不介意,人死茶凉,总不能一直折磨活着的人。
“她的命数也不…”江晚说到这里,顿了顿,因为他也是个不信命的人,如果信命,他江晚就依然还是那个舞坊坊主二儿子,没出息,是个无赖,不能读书,建功立业更是无稽之谈。他就是因为不信命运,才有了今天这番的成就。
“什么?”庄氏等了半天,没等到夫君的回话,江晚摇摇头“没什么,如果你觉得可信,那就去问问扬儿的意思。太子薨逝,陛下钦定了以国丧待之,但太子毕竟是小辈,礼司拟了守丧一年,就算是要商议婚事,也最好等一年之后,出了丧期在说,还有太后的意见,也是要去询问和遵从的,太后近来甚至不好,你也多进宫去看看。”
“是”庄氏记下了夫君的交代,二人也就说起了别的事情。
江赞和江扬兄弟二人一起从父母房中出来,同路回各自的住处,难免说起刚才宴上的事情。
江赞直言“扬弟,见母亲的意思,是起了要为你说合徐家小女的意思了,大哥并不赞同。”
江扬听了哥哥的话,点点头“您与徐将军的友谊,弟弟虽然那时年幼,但也没少得二位哥哥的照顾,所以心里有数,只当这小姑娘为小辈,而且我都快不惑之年,年纪也近她的两辈之数,怎么做她的夫婿呢,母亲也是年纪大了些,乱点起鸳鸯谱了。”
“可总是要娶妻的。弟妹虽好,但是侄儿年纪渐长,婚事,一些裙带关系也需要嫡母安排,你也早些定夺。”江赞有劝起了江扬从来不听的话,果然江扬也只是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兄弟二人从小关系就很好,江扬更是对这个大哥言听计从,但惟独这件事情上,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如此,兄弟二人又聊了些别的,就各回住处,暂时作罢了。
从北营回来后,曹氏好似吃了颗定心丸,也不再成日在榻上躺着,下不来床了,府里原本荒废的事,也一一管起来了,安宣侯府又恢复了往日井井有条的样子了。只是关门闭户,低调做人。
两个孩子也需要安抚,尤其是已经懂事了的敏慧,这孩子跟她的名字一样,早慧的很,见府里人人自危,人情冷暖她也定是有所感觉,所以这几日并不如往日那般活泼,倒是整日把自己憋在房里。
曹氏听了新月的建议,觉得如果一家子被流放或者软禁,应该多留些银子傍身,所以正在费尽心思的收拢银钱,忙得很,无法脱身。所以这安抚两个孩子的事,就落在了新月的身上。
新月已经许久没有亲自下厨了,这日吃过午饭后,新月让颦儿把敏慧叫来,而她自己亲自泡了干莲子,坐在廊下等她。
“姑姑”敏慧没什么精神,好似要生病的没有气力。
“来”新月冲她招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指着水盆中泡发的干莲子“姑姑想做些莲蓉,可这些莲子里有莲心,你能帮姑姑一起摘选出来吗?”
“姑姑,您身边有那么多仆从,还用您亲自动手吗?”敏慧揉了揉眼睛,新月刚才听她身边的婆子说,敏慧从早饭后,就一直躺着,午饭还积食了,此时并不是困,而是因为没有兴致而犯懒,一个才六岁的孩子这样可不好,想着,新月说“如果我们身边没了这些仆从,又想吃莲蓉,那我们难道要不做了吗?”
“姑姑,敏慧不知道。”她垂着眼,依然没什么兴致。
“来,帮姑姑”说着,新月拿起几粒莲子,开始剥。
先用指甲细细的把莲子身上的胞衣剥掉,露出雪白无暇的莲肉,再把莲肉一分为二,用银签挑去苦味的莲心,这才算是剥完一个,如此好一会,新月才剥了一小捧,根本不够做莲蓉的。
敏慧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新月让她帮忙,她也懵然的学着新月的样子,但是每次连莲衣都剥不下来,莲子就被她捏坏了,而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