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的蒲公英草的香味,对容映说“喝些吧,可以缓解紧张。”
“你没事吗?”容映真觉得新月是吓坏了脑子。
新月摇摇头“我自然不会有事,毕竟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在晋王殿下手底下,也锻炼过一次了。只是这次得晋王殿下所救,咱们,就扯平了。”
容映见她果然不像是有事的样子,眉眼弯弯,带着笑容。
“刚才的事,没吓到你吗?”容映问。
“容映,我且问你”新月突然叫道容映的名字,容映皱眉“大胆。”
“我且问你,今日那个人,是不是梁渭?”新月收敛了笑容,正色的看向了容映。
容映思量片刻点点头“是,只是他为什么会来…”
“既然来了,你就杀了他。跟他杀了太子哥哥一样。”
“你在马具店里失态,就是因为这个?要为太子报仇?”容映原本舒展的眉头,此时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我何德何能,但是你可以啊。”新月放下手里的杯子。
容映皱眉,好似不太习惯突然变了脸的新月,刚才笑意舒展,浑身轻松的人,好似是另外一个徐新月。
只听新月接着说道“你若是做不到,我想,江扬应该是有办法的,但是他应该会留着梁渭吧,留着他开口,至于他开口说了什么,晋王殿下就不担心吗?”
“江扬?我听说你们二人最近的关系发展的是突飞猛进,那位庄老夫人也是带着你各处走动,俨然把你当做二儿媳妇看待,你不是说,不会嫁给江扬?”
“我也不想的,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是说这个问题,我们再说梁渭,那该死的梁国太子的事。”说着,新月情绪大动,挥手摔碎了放在一边的茶杯。
“你不想?依照你的性子,你不想的事情,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奈你何。你分明是想的,还对着他笑的那么开心,他对他的亡妻,至今都一往情深,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容映吼完,发现新月手指蜷缩着,而外露在外面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
容映立时心软“你的手…”
“没事”说着,新月快速的呼吸了几下,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我不想你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我对昭哥哥的死,也袖手旁观了,对你,也没有办法起恨意,但是梁渭,我要你杀了他,若你不能,如果我能,那我也要杀了他。”说着,新月垂着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杀?是闯进他的客栈里?还是他在梁国的东宫里?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就住在西市外的白云客栈中,你可有想过,他死在大聖的下场。梁国可不是你熟悉的大聖。那个病歪歪的梁帝是没有实权的,而梁国的宗室,才是梁国的实际统治者。而这些宗室当做眼珠子一样在宝贝的梁渭,死在了梁国,他们必倾尽全国之力,锦城刚刚打过仗,你那昭哥哥的血还没有干,如若举国来犯,锦城立马就会被咬掉,锦城一丢,燕州必失,燕州没了,并州和东都,半阙的大聖国土,都保不住。到时候淮州,就是金陵唯一的屏障了。你说,他们都打到了淮州,难道,就不来金陵看看吗?你的那太后外祖母,经得起折腾的迁都吗?”容映说完,笑了笑“女流之辈,目光短…”
容映觉得眼前一疼,原来新月抄起一边的茶托,砸在了自己的眼睛上“闭嘴”
“好,我闭嘴”容映点头,他觉得胸口冒着一团火,但是这火不是因为新月,而是因为他刚才说的这些,他在怨怼自己的无能,是啊,他惧怕梁国的大举进犯,也明白新月为什么拿起茶托砸自己,那句没能脱口而出的“窝囊废”已经在他的耳边响起了。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没错”新月双手捂着脸,她确实,冲动了,这样有失考虑的话,自己都说的出口,新月不由得在心里问自己是怎么了。
“是我,无用。但是新月,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