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感觉,温热的帕子,正在他的身上游走。
新月想要够梁渭肩膀最上面的伤口,却有些为难,对梁渭说“你坐在那边的椅子上,如你所说,你死了对大聖也不会是一件好事,你的那群,视你如眼珠的追随者,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会给你好好上药的。王嬷嬷你先坐下。”
王嬷嬷点点头,盘腿席地坐在了地上,梁渭把刀移在了新月的脖子处。王嬷嬷得以脱身,正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却又忌惮梁渭的凶残,不得不跟在新月身后。
“嬷嬷,再拿个帕子来。”
王嬷嬷按照新月的吩咐,把新月手里已经沾满鲜血的帕子接了过去。
新月把梁渭背上,胸口的血都擦干净了,王嬷嬷也把草药捣碎,混合好了药粉,递给了新月。
新月拿起玉勺,弯腰为梁渭上药。
梁渭一瞬不瞬的看着新月,手里的刀一刻也不肯放松,因为只要有新月在手,不远处的那个婆子什么都做不了。
“嘶…额…”药膏抹在血淋淋的伤口上,梁渭忍不住的低吼,但就是一声都不喊疼。
新月见他一口牙都要咬碎,有些下不去手“我,我轻点。”
梁渭没有说话,而是等这浓烈的疼痛过去,但却感觉到…
他睁开眼睛,看着正在轻手轻脚上药的新月,她正鼓着嘴巴,一边上药,一边往他的伤口吹冷风。
“你在干什么?”梁渭觉得有些异样,反复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在给你上药啊,嬷嬷,布条。”说着,肩膀上的药已经上好了,新月接过了王嬷嬷扯好的布条,双手一展,手从梁渭的腰间而过,固定好了布条。
梁渭觉得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突然靠近,温热的除了刚才的帕子,还有新月的呼吸,但是转瞬间已经消失不见。
新月包好了伤口,最后打结的时候,实在气不过狠狠地勒了梁渭一下。
梁渭被疼痛拉回了现实,刚才有一瞬间他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别乱动。”肩膀上的伤口倒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腹部那个血窟窿,有些麻烦,他这么坐着,新月不知道,也看不见伤口有多深。
就在这时,梁渭有些体力不支,一个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新月听他倒抽了一口气,想来是痛极了,而且也已经到了极限。
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新月错过了这个极好的机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经又悬在了脖子上“你的反应…太慢了。”
“你躺好。这个伤口,只是用这个药真的可以吗?”新月这此看清楚了伤口,这明显是被窄而薄的剑刺了一下,几乎就要刺穿了。
“多,多撒些药粉,我,身上也就只有这个。”梁渭也只这样不行,但是最起码要把血止住。
新月已经把整瓶药都倒在了上面,皱眉道“止不住啊,这样下去到不了天亮你就死了。”
“姑娘”王嬷嬷叫了新月一句,像是提醒她。
梁渭皱眉,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他刚才摘下来的草药,递给新月“这是止血草,熬了给我”
新月接了过来,细细一看这不是自己院子里的药草吗?
“姑娘”王嬷嬷又叫了新月一声,新月摇摇头,把手里的止血草递给了她“嬷嬷,他不能死。你去,要快回来。”
“记着,你若声张,她马上就死。”说着,梁渭用到轻轻在新月的发上一滑,他的银鱼弯刀极其锋利,新月的一缕头发就掉了下来。
“去吧”新月相信王嬷嬷的稳重,于是推了她一把。
王嬷嬷皱着眉,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浴室。见屋中并没有人,正欲叫人,就听见新月在后面叫她“嬷嬷”
回头一看,梁渭已经抓住了新月的头皮,让她露出脖子了。
王嬷嬷自然不敢再有什么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