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收回了自己已经伸出去的手,垂了下来。
“那你想要什么?”新月虽然面上不表,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要那件披风。就是那件你亲手做的。”
“冬日已经快要过去,你现在把它要走了,要等明年才能穿。”
“谁说我要穿它?我要把它剪了,烧了,毁坏干净了。”容映赌着气说。
“好,随你。只是这是上好的黑狐皮,就这么浪费了,实在有些可惜。”说着,新月亲自转身去内室,把那件披风取了出来,递给了容映。
容映却依然没有伸出手,而是站了起来,声音淡淡然的问“是不是和我划清界限,你什么都愿意做?”
“又开始了,是不是?”新月急切的说。
“没有,我没有开始。披风我收下了,我们之间,两清,从此以后,我们就划清了界限。”
“此话当真?”新月要得到确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如此,我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我也不便在你房中待着了,多有失礼,还请见谅,告辞。”说着,容映拘手一礼,转身从正门走出了新月的睡房,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走出去。
新月看着他的背影,门关上的时候,听到了呼啸的风声,心中有些担忧,这外面还下着雪,不知道城门关了没有,他要如何回去?
新月此时并没有一点点,因为容映的放弃而感到的轻松,而是担心着漫天飞舞的大雪,会不会冻到有些失魂落魄的容映。
新月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快走几步走到门边,见容映依然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忍不住的叫出了他“等一等。”
容映的脚步立刻就停了。
新月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一时没有组织好语言,最后说道“不是饿了吗?已经给你准备好饭了,我又吃不完。”
“不饿。”容映的声音依然淡淡的。
“怎么可能不饿?不是说早起就进宫去了吗?陛下不太可能等你吃饱了再训你,而且现在雪这么大,你要是摔倒在了雪里,起不来了,怕是要活活冻死。”新月抬高了声音想要说服他。
“不用你管。”说着,容映继续抬步,却走的有些慢,好像是等待新月再一次叫住他。
不过,这一次新月并没有,她向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顺着他的脚印,又多跑了几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容映的腿,现在是一步都迈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