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摆了一碗。
“尝尝看,这是用密莲子煮的银耳羹”新月示意,让江枫尝一尝。
江枫到也不推拒,端起了手边的甜水,喝了一口。
“今日听说你是去会友了?”江扬看了一眼自己手边的甜水,并没有端起来。
“是,怡文候家的二公子与儿子同是李学师的学生,今日他家摆宴,邀了我们学堂的学生,大家一处玩。”
“全都是学堂的学生?”江扬问。
江扬一这么问,江枫果然有些心虚,他有些求助的看了新月一眼,新月虽然有心帮他,但也想听一听来龙去脉。
“是怡文侯家的大公子,说宜婉楼的清丽姑娘,正在他家做客,可以来我们的宴上,为我们唱歌一曲。”
“与你一般大的孩子不过十一二三岁,你们这么早就被引着见歌舞姬?”江扬还没有开口,新月就有些生气的憋不住了。
“是,是大公子非要叫的。”江枫低下了头,看着江杨的脸色,也知道自己父亲动怒了。
“这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必要推诿给别人,而且他们把人叫过来了,你若是拒绝不成,大可以当场离开,来全你的拒绝之心,只是你留了下来,就与今日欣赏歌舞的那些浪荡公子没有区别。”江扬抬高了声音,斥责了江枫。
“现在是国丧期间,大公子自然是不敢让公然演乐的,只是弹着琵琶唱了一首歌曲而已。”江枫解释道,只是这样的解释,在江扬的眼里,显得的苍白无力,江扬看样子是要罚他。
“你既然知道现在是国丧期间,虽然只是清歌一首,但还是没能全了对太子殿下的哀思,你现在小小年纪,就知道见歌姬舞姬,如果是成年了,还不风流成荡不堪,这就是为父教你的规矩嘛?”江扬拍了桌子,看样子是动怒了。
“你就知道凶我,他们都在那里看,我如果走了,被当做玩意儿,一般笑话的就是我了。我不理他们,您说我不合群,我与他们玩儿的好了,你说我会浪荡不堪,究竟如何是好?”江枫一点儿也没有惧色,看向自己父亲的眼睛里,也满是倔强。
“小少爷,你今日在怡文侯的宴上,玩的可开心?”新月眼见这两父子就要吵起来,就立刻岔开了话题。
“你问他这些做什么?他当然开心,不然也不会一直玩到饭点才回来!”江扬又拍了一遍桌子。
“你来说,玩的可开心?”
江枫摇了摇头“那个歌姬,听大公子说,是个唱歌极好的女子,我初初听了,一开始还觉得不错,只是后来发现,她一双眼睛一直流转在大公子的身上,唱歌也一直压着嗓子,琵琶也弹错了好几处,实在是,一场折磨。”
“如果再有这样的宴上,别人道请了几个歌姬舞姬,你可还要留在那里?”
“我不过才十岁,就算是留在那里,也是没什么用的。”江枫说了实话,眼睛不住的看了江扬一眼。
江扬冷哼一声“那你成年了以后呢?现在就不学好,你还有以后吗?”
“将军,您想要惩罚江枫,不过是想让江枫记住教训,让他自律约束自己,不要为了追求一时的快乐,而坏了自己的道德。可是,你看,枫哥并没有觉得听歌姬唱歌,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如此,也不会为并不觉得开心快乐的事情,而去犯错了。”
“你这尽是歪理,要今早让他知道这么做是错的,才能让他以后少走弯路,如此,才算是好好地教育,江枫,我且问你,今日的事情,你可知错?”
“儿子…”江枫本来还是梗着头,不肯认错,却见新月从旁,低下了头“任由父亲责罚。”
“为父也不是,专门为了等你嘴上认了错,打你一顿,就作罢的,是真的要你认识到错误,你只要从心中,真的觉得这么做是不对的,父亲不用打你,你自己就要比挨了打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