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我说的话,不如说这是一场博弈,一场让她认清楚谁才是强者的博弈。叔爷你是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输过。”梁渭除了那寒冷的目光,还带了一丝期待。
梁秉心绪有些乱的问“是,是女人吗?”
“女人,嗯,很美的一个女人。只是这个女人,是能够把野兽困住的链子,她已经狠狠的,束缚住了另外一头野兽,你说我只要把这个链子握在手里,那岂不就是赢了吗?”
“那如果野兽,只是佯装而已呢?”
“不会,我看的非常清楚。”
梁渭口里的这头野兽,自然是容映,而容映自按头上直起身子,看着手边时写了一半的奏折,皱了皱眉,他竟然睡着了。奏折最后几个字写得有些潦草,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再誊写一份的时间自然是没有的,于是他就不打算写了,伸手合上了这份,他反复斟酌半夜的奏折,反正今日的旨意就会下来,他现在递上去也已经晚了。
容映有些疲倦的伸展了一下身子,打开门,外面又在下雪。
他的目光淡然,在没有什么狂热的气息,雾腾腾的眼眸,也依然看不到焦点。
“王爷。时间差不多了。”侍从从门外进来,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热水。
“今日陛下精神如何?”容映一边用热帕子擦脸,一边问道。
“陛下今天独宿在乾宫,早起有些不适,像是感染了风寒。消息递出来的时候,传了太医,这会儿看时辰应该正在用早膳。”容映的性格,自然是一早就陛下的眼前放了自己的探子,如此,可以观察到如此细微的地方,看来他的这个探子十分得力。
“今日事多,那还得要陛下,好好保重身体。新月呢?她在江府如何?”容映放下手里的帕子,觉得自己精神了不少。
“新月郡主从昨日一早就进到了江府,晚饭和江将军同吃,过了约半刻,江将军的儿子江枫,也进了去,三人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江将军又略微坐了一会儿就走了,看样子郡主在江府,还不错。”
“今日旨意可会下来?”
“是,今日一共有三道旨意与殿下,新月郡主有关。第一道自然是赐婚与您的旨意,第二道是封侯诏书,最后一道,也是一道赐婚诏书。”侍从也把自己收集到的消息尽数报告给容映。
容映点头“如果是这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
容映重复了两遍,没有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随后对侍从说道“梁国那边还没有反应吗?”
“据奴才所知,没有。”侍从非常肯定的回应道。
“不应该呀”容映远比梁渭以为的了解他,只是梁渭是个非常骄傲的人,所以才会看不清楚容映的意图。
“不过,听说梁国太子已经回到了梁国,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整兵,而且偷偷联系了通州的守将,居然没有殿下所说的那种异象,也算是动作频频了。”
容映点了点头,看来他想的没错。梁渭真的在想,想用一根铁链将自己栓住,那他何不将计就计,无人对论计谋,让自己赢得最快的办法,就是让对手以为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如今自己的把柄,就被放在梁渭的眼皮底下,真的是,天助他也。
新月打了个哈欠,翻身将锦被涌入怀中,一开始自己还失眠的睡不着,没想到昨夜翡儿刚走,她就困得眼皮打架,想来是白日用脑过度的缘故。
这会儿她还想再赖床,颦儿却已经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姑娘快起吧,再过半个时辰,传旨的人应该就会到了,咱们要早一些去陈夫人为咱们准备的房间里侯着啊。”颦儿说的是新月昨天交代好的事,没想到知道这些的人,今日反而起不来床了。
“我又不用去接旨,封侯拜相的又不是我,我怎么积极干什么?”新月有一些自弃,躲在锦被里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