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我再望去,已经是深深的寒气了。
“陛下,您这是为何呀?如果你想和贵妃合葬,他是您的妾室,也是名正言顺的呀。”我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握拳的双手,隐隐已经被指甲刺破皮肤,只有这样我才能忍住,我心中的惊愕和悲伤。
“你还不明白吗?我只想与她一人,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从遇见她的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再娶任何人。可是我做太子的时候,违拗不了我的父皇,我做了陛下以后,甚至反抗不了我的朝臣,还有那狗屁祖宗规矩。走到现在,一步都没有我所愿的,所以,这次我就任性一次。你不必告诉我焕儿,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众哑巴奴,你只要把他们安排进我的棺椁抬送的队伍里就行。这座墓,也会从里面关上,终其大聖一朝,不会有人知道一分。我知道你,是可以做到的。”
“陛下,您,您都可以为他做到这般了,就把她的棺椁,抬到您的皇陵里又怎么样?你向天下,召告皇后的恶行,再制柴家的罪,最后和贵妃娘娘,名正言顺的躺在皇陵之中,也比这般偷偷摸摸,来个痛快。”
陛下看了我一眼,他好像从未正眼看过我,随后,他淡淡的笑了“除了皇后,你应该也恨死我了吧。”
“是,因为你们,从未把妾身,当过人看。”我没有否认,我第一次觉得坦然,因为陛下有求于我,如他所说,他所求的事情,也只有我能成他。
“所以,你就跟不能如了她的愿了。”说着,陛下弯腰,用手擦去了贵妃外棺上的灰尘。
“那您了,如您所说,我就不能如您的愿了。”
“你会的,盈盈,虽然没人把你当人看,可你就是一个人,有血有肉,有一颗温热的心。”他抬头看向我“是皇后与我害了你的一生。她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我也没有拒绝,如果让你出宫去,你一定过得比现在自在多了。她也一样,我如果,放开了手,她就不会…”陛下把手锤在了是石棺上,随后双眼赤红的看着我“盈盈,如今,你也应该自由了。”
我摇头“陛下,妾身已经没有机会了。”
“是,是吗?这倒是,朕的过错了。”
“陛下,妾身会答应您这个请求的,您不用再说这些违心的话了。虽然不懂您的用意,但既然这是您想要的,妾身自然为您办成。”
“你以为朕在讨好你?”他有些吃惊,虽然释然“是,是了,都怪朕,怪朕。”
我们回到了宫中,第二日陛下就病倒了,焕儿作为他唯一有用的儿子,自然也成了众人眼里心里,皇帝的人选了。
这日一早,焕儿的王妃的早产,我府里看了她,孩子一抱出来,大人就已经不行了,甚是可怜,我还没有顾得及安排些事情,宫里就传消息出来,说陛下弥留了。
六月还是过去了,漫长的夏日,也过去了,陛下出殡的日子,也过去了。
新帝登基,自然不能在破败的宫室中进行,所以已经成为陛下的焕儿,宣布迁都,自己的登基典礼,也要在金陵的新宫中进行。
于是,在动身去金陵前一天,我还是来到了皇陵。站在贵妃墓前,我看着已经看不见踪影的墓道口,这里的秘密,和发生在这里的事情,随着墓道填埋,已经永远的掩埋干净了。
我跪在了地上,如今我已经成为了太后,这世间,应该也只有这座陵墓里,沉默与地下的人,才值得我这么一跪了。
“陛下,您真的好狠的心,这一生,真的是一眼都没有望过我,您也真的是让妾身钦佩,这一生,把您的目光都留给了一人。如此,您和她,也总算是永远在一起了。妾身不会再来这里了,死都不会了。乞求一生,您留给妾身的,看上去是最珍贵的东西,可是您是知道的,妾身此生,就没有得到过,一件妾身想要的东西。妾身与您一样,也任性一次,离得您远远地,离得皇后远远地。离得这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