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现在的新月有些不同了。
新月总是觉得疲倦,身上又累又酸痛,此时躺在了床上,觉得血过头皮,才好一点。
王嬷嬷坐在新月的身后“姑娘”
“恩”新月应了一声。
“您去豫王别邸时,嫁于小王爷的时,与小王爷和离时,老奴都与您谈心,眼前姑娘您,又要有了大的改变,是不是要与老奴说一声呢?”王嬷嬷为新月盖上了被子,新月啜咽了一声“嬷嬷,这两年包括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感觉到屈辱。”
新月双手合拢,抱住了自己,然后回头看着王嬷嬷,继续说着“嬷嬷,这种屈辱的感觉,让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不想做那个人人可以欺辱与我,利用与我的徐新月。我想要做,谁都不能惹,不可或缺的那种人。”
王嬷嬷一听,就大致明白了新月的意思,道“若是姑娘不嫌弃,老奴愿意跟着姑娘去任何地方。”
“嬷嬷,我怎么能忍心,再将你拖入深渊之中。”
“那姑娘不就正在深渊中吗?姑娘,老奴这话,是想与你说,你做任何决定,老奴都陪着你,好在老奴身体还硬朗,能再陪姑娘几年。”说着,王嬷嬷摸了摸新月的脸颊,新月垂下了眼眸,她是个异常固执的人,王嬷嬷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劝都没有劝她,而是决定陪着她。
新月躺在床上,总算是睡了回来以后的第一个好觉,但是醒来之后,天依然还是黑的。
自黑夜之中,新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容映没想到新月会突然醒来,二人这一路上,几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二人之前,有了厚厚的隔阂,但是他听到了新月的这声叹息,也是心疼到了极点。
新月好似并没有察觉屋中还有别人,她转了身,将自己埋入自己的臂间,心中实在难受,所以低声的哭了起来。
容映就这么默默地站在离新月床边一米多的地方,月光自窗外投了进来,落在新月的乌发之中,新月的哭声,在这深秋之月中,显得那么的悲伤。
未及多时,新月感觉到了什么,她转了转眼珠,都不用多想,就知道谁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房中,新月伸手,擦干净自己脸颊上的眼泪,抬声道“还未恭贺殿下被立为了太子。”
容映心中一惊,有被发现后的局促,又好似心中得以解脱,新月与他说话了。
二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虽然只有一米多的距离,但是都感觉离得彼此好远。
“我并不缺你这一声恭贺。”容映嘴硬。
新月冷笑“那正好,反正我是不会恭贺你的。”说着,新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上,好似这样她才会有一些安感。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还是容映开口“这几年,你在梁国过的怎么样?”
“谁说我在梁国?”新月问。
“你不在?”容映不信的反问。
新月想了想,回答道“谁知道,没准我就在你眼皮下面。”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容映感觉到,新月有些陌生,她冷硬的语气,是从她的心底涌出的寒冷。
新月冷笑“我以前,与你,说过什么话呢。”
容映挑眉“是,你以往,是最不喜欢与我说话的。”
说着,两个人沉默了。
就在这时,新月觉得自己的床沿一沉,容映坐在了她的身边,语气难得的平淡“新月,不如我们从现在开始,好好的说话。新月,我总是要得到我一直渴求的东西了,而这些渴求的事中,也有你啊。”
容映的手扶住了新月的胳膊,但是他感觉到新月的肌肉都收紧,很是抵触自己,又放了下来,只听新月淡淡的说“如今,我便不是你摆在前面的一个幌子,而是你渴求的东西了?果然,我在你面前,依然是个玩意。”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