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的声音,总算是有了一些他真实的情感,新月听了以后,身子一颤,随后流下了眼泪“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真的是唯一一个利用过我后,还跟我道歉的人。”
“新月,让我弥补吧,给我一个机会吧。”容映语气越来越恳切,不知是月色的冷清,还是接着月色,看见的新月脸上的泪渍,他再也无法如同以往那样,自由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新月摇头“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容映语噎,那种失落,让他心中感到了痛意“为什么?”
“哈…”新月忍不住的冷笑出声了,她转过头,接着月光看着容映的脸,正要出口伤人,但是月色朦胧柔和,带着深深地冷意,而月色之中的容映,他的眼中不再是海中那片深的什么都看不见的雾,而是带着些许亮光和期待。这样的容映,让她说不出来,片刻,新月才开口说道“你应该有的是办法,将我从你渴求的,变为你的。可是,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容映啊,有些事情,你真的不能只按照你的想法。”说着,新月又别过脸,不再说一句话。
容映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但是他知道新月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一会月光也不见了,两个人谁都看不见谁了,一直到天边总算是有刺破这深幕一样的夜,容映才站了起来,他附身,在新月的耳边低沉的说道“你总是,给我出好了主意。”
新月浑身一颤,等她坐起来想要跟他理论的时候,容映却已经直接从正门离开了。
而等新月追过去的时候,容映却已经走到了二门处,只听新月在他身后喊道“我一直都给你指了方向。既然虞鹤说我,我有皇后的命数,那我就要做皇后,你想要得到我很简单,那就下旨给我。但是,你做不到,所以,我才可以这么的气定神闲,容映,你可以杀了挡了你路的人,可是你永远不会成为容昭,永远不会。”
容映回头,看着新月散着发,赤着脚站在门前,脸色苍白,但是她说的话,确实那么的有力和伤人。他的眼神之中,又涌起了雾气,但是新月感觉到,他生气了,但是新月可不怕他,昂着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那你就等着吧”说完,容映扬长而去。
新月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许久,觉得额间紧绷,头也疼了起来。
梁渭为了给新月治病,让她不会因为思绪过度而英年早逝,不仅将她送回了,“便于养伤”的金陵,就连国中医术最好的太医,都一并给新月送来了。
新月侧坐在榻上,看着正在为自己诊脉的太医问“王太医,您从搭上我的脉,就一直眉头紧皱,怎么?脉相不太好吗?”
王太医看了看新月苍白的脸色,叹道“姑娘啊,看来老朽判断有误,这金陵城并不适合您养病,更像是您的殒命坑啊。”
“太人明鉴。我这几日思绪太过,一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还请大人能给我治一治。”新月的头疼的实在是太厉害了,想要好好睡一觉得以缓解。
“那老朽给姑娘开几副安眠的药,姑娘这几日多吃有营养,但清淡的东西,好好休息几日,休息过来一些元气,头就会好一些的。”说着,王太医就转身出去,给新月写药方了。
新月觉得自己总算是可以得到回金陵后,片刻的安静了,所以药抓来后,立刻让王嬷嬷按照太医吩咐的,喝了一些人参汤,服药后躺在了床上。
刚刚洗过热水澡的她,感觉到了难得的轻松,她活动了一下脖颈,好似没有一直以来那么紧绷了。
王嬷嬷端了药来,正想着怎么好言劝着新月将药喝了的时候,新月却主动的端起了药碗,但是还是先将一颗蜜枣放在了自己的唇齿之中,皱着眉苦着脸把药喝了下去。
“姑娘,您慢慢喝。”王嬷嬷话音刚落,新月就已经将药部都喝了下去,蜜枣也嚼碎吞下,这有了一丝好转“嬷嬷,啊…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