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心里的旗帜不轻易动摇让你尊重,那么女人不嫌贫爱富,是不是也该得到你的尊重?”乔治安娜大胆地说“你没有因为变得伟大而抛弃约瑟芬,我也不能因为有更好的选择抛弃西弗勒斯。”
“就算你说我赢了我还是不高兴,先来后到就那么重要?”
她想起了约瑟夫,想起了圣经里的故事,雅格用计谋夺去了以扫的长子权。她原本以为长子权没什么大不了的,世袭制崩坏后长子权也取消了,次子、私生子也可以有继承父亲一部分遗产的权力。
如果她先遇到了拿破仑,而不是西弗勒斯会怎么样?
可能她会和那些没眼光的女人一样对他视而不见。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她并不是个伯乐,说不定刚才的那些年轻人里也有个未来的大人物呢。
“我觉得我是个好人。”乔治安娜说“我不想继续堕落下去了。”
“你以为我想吗?”他反问。
“你哥哥看起来人不错。”
“能不能别说这个话题了?”他近乎哀求地说。
“你想聊什么?”
他愣住了。
“我可以扮作肖像画,你看着我就行,什么都不说。”
“能不能扮作玛丽亚?”
她觉得自己可不像是圣母,她距离圣母有一个光年的距离。
“你去过罗马,有没有看过米开朗基罗的圣母哀子?”
“见过。”
“我在威尼斯的金宫里看到过模仿那尊雕塑的作品,虽然神似,但我却觉得没有那种原作的神韵。”
“你去过罗马?”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原作什么神韵?”
“你去过法兰克福吗?”
他不说话了。
“我瞧见圣母在微笑。”波莫娜说“正常女人看到自己的儿子死了都会嚎啕大哭,但玛丽亚却在微笑,我就揣摩为什么她会有那样的表情,然后我得到了一个结论。”
她捏了一下他希腊式的鼻子“因为她有个勇敢的儿子。”
“你也希望我和他一样死吗?”他畏惧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刚才在想如果没有你会怎么样?我肯定不会有快乐,但我会比现在简单很多。”
“我知道。”她抱着他的大脑袋“如果我不去碰爱情,我也会简单很多。”
“约瑟芬总和我说死,你是不是也要和我说死?”
对一个普通的、爱慕奢华生活的女孩来说,拿破仑的世界确实太可怕了。
“喝点酒怎么样?”她豪迈地说“让我们酩酊大醉一场。”
拿破仑没说话,好像他不赞同这件事。
“苏菲!给我们拿点酒来!”她大声朝着外面喊。
“你是个醉鬼吗?”他揉着鼻梁,微笑着。
“我曾经和一个女孩一边喝酒一边看威尼斯的风景,她后来可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
“她怎么了?”
“她说漏嘴了,我丈夫知道我想离婚的事,后来,我们要去一个地方探险,他知道我是那种关键时刻会保持冷静的人,在出发前他说同意离婚了。”
他渐渐睁大了眼睛。
“我们经历了一番生死,后来没有离成,又是离婚、又是外遇,我可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女人。”她笑着摇头“我不扮圣母,你想想别的。”
“我只负责欣赏,您慢慢想吧。”他坐到刚才的公子哥们所坐的沙发,将穿着马靴的双腿放在茶几上,看起来非常嚣张。
“我的年纪可以做你的母亲了,利昂,我想我没法给你生孩子。”她柔声说“请你别那么欺负约瑟芬。”
“我知道你有分寸,再过不久,我们可能又要出兵了。”他冷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