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息事宁人,酒保会答应给醉鬼酒,实际上给他倒了一杯水,这只是一场表演,醉鬼可能无法分清他喝的是酒还是水,周围的人却可以,把水当成酒卖当然是违法的,不过他再喝就要吐了,到时谁来收拾?
以虚假方式现身于社会也是一样的。
人们穿上华丽的衣服、戴着面具出现在威尼斯的狂欢节,看着每个都像是贵族,又或者这时没人去在意身份的问题,在这面具和夜色下,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在这里追求的是自由、快乐,黑死病面前,平民和贵族的死亡率都差不多,而且也没人讨论“门当户对”,平民不能和贵族通婚的问题。反正明天可能就会死,何不享受当下呢?
这里竞争的是美、魅力,一个一板一眼的公爵夫人可能还竞争不赢一个风情万种的卖花女,只能看着对方被众人围绕。
生命苦短,恋爱吧,姑娘,
趁朱唇尚未褪色,
趁热血尚未冷却,
明天便不再有这般好时光。
人们戴上了面具,又放下了面具,威尼斯面具很多只遮住半张脸,这样就不需要摘下它接吻了,当然这种吻和神父主持下,告诉新郎你可以吻新娘的含义是不一样的,当时在场有很多人见证。
这是个秘密,可能有一天双方在摘下面具的某个场合认出了对方,也会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和自己的合法配偶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不论当时如何海誓山盟,都是无效的,它们完全不能被赋予正当性,不会被世人认同为“善良风俗”。
波莫纳被拉扯着来到了禁林,一路上她要跟上他的步伐必须小跑,以至于跑得气喘吁吁。
老蝙蝠的呼吸还算平稳,他们来到了一块石头的后面。
“是个放生的好地方。”波莫纳没话找话地说,一直没人说话怪尴尬的。
他毫不留情地将那条蛇给扔了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条抛物线。
“你是不是该道歉。”他用轻柔的语气说。
“为什么道歉?”波莫纳抗拒地说,双手环在胸口。
“你误会我了。”他平静地说“我那么做不是为了私人利益。”
这可难说,要是鲁斯能打破诅咒的话……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他指控一样问。
“这和相信不相信没关系!”波莫纳说“你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我谁都没陷害,那头鹿本来就是他的。”他解释着“这些话你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怎么就装不进去呢!”
她还是没有想明白。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主意?”他问。
这下她泄气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当老师是个好职业。”他漠然地说“你不要把这一切看太重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波莫纳沮丧地说。
“我为什么要那么觉得?”他莫名其妙地问。
“太天真、太理想主义。”她看着地上的落叶说“坚持一些没有实用价值的东西。”
他皱紧了眉。
知识如果不能变现,它还有什么价值?
波莫纳苦笑不已。
“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别在乎别人的看法。”西弗勒斯说“只要你自己开心。”
波莫纳头一个想到了贝拉特里克斯。
“怎么会有人觉得幸福是有罪的。”他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这一下不疼,但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挺傻的。
“不要让周围的人影响你的决定,什么让你开心快乐,你就听随那个声音。”
波莫纳觉得自己达不到他这个境界,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继续练习黑魔法。
“挫折是难免的……不要着急。”他低沉地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会带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