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指着热闹无比的街道,厉声吩咐:“去问!沈贺父子从哪个方向回来的,一路问过去!快!”
“快!”百城一边往前跑,一边挥手招呼众小厮。
“你!”文诚伸手抓了个小厮,“去找世子爷,请他快来,越快越好,我在这儿等着!快去!”
小厮哎了一声,飞奔而去。
……………………
李桑柔纵马出了戴楼门,过了十里亭,很快就看到了永平侯府韩老夫人名下的那座庄子。
一条平整宽路将庄子分成两边,一边是颇为整齐的矮砖房,明显是佃户们的住处,另一边,高门大屋,院门紧闭。
李桑柔纵马直奔高门大屋,离了十来步,站到马背上,在马眼看要撞上围墙,只能侧身转弯时,纵身跃起,跳进了院子里。
正在院子打扫整理的仆妇下人们一片尖叫。
李桑柔伸手抓住个管事模样的人,狭剑横在管事喉咙,“大前天,你们侯爷,还有你们大爷,带来的一家人呢?关哪儿了?”
“小的不知道……”李桑柔狭剑翻转,扎进管事胳膊半寸。
管事惊恐惨叫,“后面后面!后面谷仓!后面!”
李桑柔扔开管事,直奔庄子后面。
庄院后面,并排三座高大的谷仓,十分显眼,李桑柔直奔中间一座,踹开门,一股子麦谷的烟尘气扑面而来,谷仓里一个挨一个,全是麦谷屯。
李桑柔立刻转身,直奔旁边一座,再踹开门。
这是座半空的谷仓,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李桑柔直冲进去,谷仓中间的地面上,鲜血殷殷,血还没干透。
李桑柔蹲在地上,用手按了按殷红的地面,立刻站起来,冲到旁边,挨个划开旁边几屯粮食,麦谷哗哗流出,没有人。
李桑柔退出谷仓,外面已经一片喧嚣,铜锣声一声紧过一声:“来人哪!进贼啦!快来人哪!快去报官!快来人!保家护院!”
李桑柔仿佛没听到这震耳的锣声喊声,直奔人声最鼎沸的地方。
她要再抓个人问问,金毛他们,关到哪儿去了。
她得快!越快越好!
李桑柔冲到院门口时,大门外,十里亭方向,烟尘飞扬。
李桑柔站住,站在门侧,打开手弩锁扣,狭剑滑在手里,冷冷看着飞奔而来的烟尘。
文顺之冲在最前,迎着敲着锣惊恐大叫的管事,扬声叫道:“冲进去!搜!御前军剿匪!”
李桑柔暗暗松了口气,扣上手弩,狭剑却握在手里,挨着厚重的院门,站着没动。
文顺之在大门外跳下马,冲过院门,才看到李桑柔。
“找到了?不是这里?”文顺之一个箭步,冲到李桑柔面前。
“后面谷仓有血渍,很新鲜,得多抓几个人问问。”李桑柔说音没落,已经一步冲前,抓住了提着面铜锣,紧紧跟在文顺之身后的管事。
“谷仓里的人呢?哪儿去了?”
“小的不知道!官爷!”管事惊恐万状,用力扑向文顺之。
“人到哪儿去了?快说!”文顺之厉声呵道。
“真不知……”管事话没说完 ,李桑柔手里的狭剑,已经扎在了他大腿上。
“啊!官爷救命!真!真不知道!”管事惨叫连连。
“谁知道?”李桑柔手里的狭剑转了转。
“童,童大管事,童……”管事痛的差点晕过去。
“快去找童大管事,快!”文顺之厉声吩咐。
李桑柔扔开管事,握着狭剑,环视着四周。
文顺之带的都是精锐,周围的仆妇下人,也没有为了童大管事献出生命的觉悟,片刻功夫,两个侍卫就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