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让你们铛头拿出手艺来!我们可是从池州府大地方过来的,见多识广!”黑马豪气的一挥手。
&esp;&esp;“好咧!这位爷您放心,我们铛头的手艺,那可没话说!”伙计脆应一声,扬声喊着三样主菜,一溜小跑去沏茶端茶点。
&esp;&esp;“要不,咱贩点东西。”黑马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抿着茶,看着从外面路过的两三匹驮着货物的驴子,建议道。
&esp;&esp;“咱们得快,越快越好。”李桑柔打量着其余几桌客人。
&esp;&esp;“咱们这个,不好找。”小陆子含糊了向导两个字。
&esp;&esp;他们这一大群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一般人可不敢给他们当向导,而且,这里是南梁,这个向导,得靠得住。
&esp;&esp;“问问歙州的茶叶今年怎么样。”李桑柔瞄了眼从外面进来的掌柜,低低吩咐黑马。
&esp;&esp;“掌柜的,你过来过来!”黑马立刻招手。
&esp;&esp;“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掌柜立刻陪笑过来。
&esp;&esp;“坐坐坐,我有话问你!”黑马欠身过去,拽着掌柜的胳膊,把掌柜拽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esp;&esp;掌柜陪着一脸笑,连声好好好。
&esp;&esp;唉,这样傻头愣脑的客人,他见得多了,说话就说话吧,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
&esp;&esp;唉,这五六年,这生意,一直都是这么半死不活,他成天都闲着,成天都没什么事儿!
&esp;&esp;“你听说没有!江州那边,被北齐人占了!”黑马凑到掌柜耳边,声音压得极低,一幅消息特别灵通的模样。
&esp;&esp;掌柜无语的斜瞥着黑马,北齐人占了江州城,占了潭州洪州,这都是一年前的事儿了!
&esp;&esp;他还能不知道?还有人不知道?
&esp;&esp;“你知道吧,洪州的绸子,全跑江北去了!”黑马接着道,一边说,一边搓着手指,“我跟你说,那银子,海了去了!”
&esp;&esp;掌柜斜瞥着黑马,干笑几声,毫无诚意的捧场道:“呵呵,可不是,海了去了。”
&esp;&esp;“我问你啊!你这店里,歙州的客人多不多?往北边贩茶叶绸子什么的,多不多?”黑马不停的搓着手指。
&esp;&esp;“往北边贩货,走这里,往哪儿过江哪?都往洪州去了。”掌柜无语的看着黑马。
&esp;&esp;“也是哈,可不是,现如今,打着仗呢。对了,听说今年歙州风调雨顺,那茶叶,多的没地方放!”黑马搓着手指,直入正题。
&esp;&esp;“听说歙州今年雨水大,开春还有几场倒春寒。”掌柜一脸干笑道。
&esp;&esp;“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你啥时候听说的?你刚才不是说,那些歙州贩货的,都往洪州去了,不往你这儿来?”黑马大瞪着双眼,一脸的你是不是在骗我?
&esp;&esp;“没有行商,还有信客呢,这些年,歙州那边,来来往往的信客多得很。”掌柜简直想翻白眼。
&esp;&esp;李桑柔听到信客两个字,眼睛一亮。
&esp;&esp;庆安老号的包平,前年就和她说过,要先用信客往歙州一带递信递东西,等以后南北通了,再把邮路铺过去。
&esp;&esp;“咱大伯就是信客。”李桑柔一幅小意模样,接了句。
&esp;&esp;“对对对!我们家好些做信客的,我们家就是从信客发家的,你店里现在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