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群人三脚猫的功夫?”
“那帮子人,都是些亡命之徒。”番薯道“他们呀,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上来都是拿着命去赌的,赌赢了就此翻身,赌输了大不了再去投胎,都是这种人。”
“疯子。”方知遥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道护纲的人是谁吗?”
“那群人刚从岭南出来没几天,按照路程来算,这会估摸着也就到余杭那边吧。”番薯说道“到这里,该还有四五天才对,目前还不能确定是谁。”
“所以,你也想劫纲吗?”方知遥猝然问道。
番薯吃了一惊,急忙说道“怎么可能,我就是个和尚,念一天经敲一天钟,安安稳稳过完余生就行了。”
“你呀,绝对不是那种能安稳的人。”方知遥说道“如果你想劫这趟纲,我可以帮你。”
“啊?”番薯还是否认“你在想什么呢?”
“我有我的目的。”方知遥说道“但也算是还你今天的人情。”
番薯歪嘴冷笑了下“你也看到了,我有柳大善人这种兄弟,想要钱直接和他说就是了,何必大动干戈去做这种亡命之事呢?”
方知遥见番薯还是矢口否认,也不再说这事,只是道“总之我话就撂在这了,你算是我的朋友了,如果你需要帮忙,尽管向我开口就是。”
“那谢过方姑娘抬举了。”番薯赶紧作揖行礼。
但其实番薯很明白,包括朱善东也很明白,柳及垣再如何腰缠万贯,终究那些钱都是他的。作为兄弟,大家都是平等相交,若不是真的危急关头,谁都不会给自家的兄弟带去麻烦,总是想着能优先自己解决。
“醒醒,天亮了!”番薯摇了摇朱善东,朱善东还趴在桌上睡着。
“她回来了!”番薯吼道。
“哪里哪里”朱善东立刻跳了起来,看了眼四周,却发现坐在饭桌前的,还是只有方知遥和番薯。
“你个混蛋!”显然番薯的话让朱善东想到了某个重要的人,朱善东恶狠狠地看着番薯,骂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提她的嘛!”
“喂,我可没说是哪个啊!”番薯不甘示弱,反驳道。
“我还能有哪个啊?”朱善东站了起来,急忙说道“行了行了,你今儿是酒戒和肉戒都破了,马上要破什么,色戒吗?”
“破男色戒吗?”番薯朝着朱善东挤眉弄眼,直把朱善东看得一阵难受“滚滚滚”说完朱善东赶紧站起身走了出去。
“干嘛去呀?”番薯问道。
“小解不行啊?”朱善东还是摇摇晃晃的,扶着墙走了出去。
“他呀,看着贪财。”方知遥说道“其实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关系很铁吧?”
番薯回答道“那必须的,和柳及垣一样,我有着一群好兄弟。”
“虽说,这些年我在云何寺做和尚,联系越发少了,大家都流落于江湖之中。但我们却也都知道,只要谁需要帮助,只消开口,写一封书信,那他们都会从四面八方赶来,绝不带任何犹豫的。”
“有这样的朋友,就足够了。”方知遥眼神里三分羡慕,七分悲怆。
“还有件事情,我想请教姑娘”
“但说无妨。”
“你此番刺杀的目标,究竟是何人?”番薯问道。
方知遥看了看番薯,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我不能告诉你。”
“为何?”番薯问道“莫不是你还想着遵守黑煞的规矩?”
“对。”方知遥说道“兴许我不说,这事还有周旋的余地,将来还能成为与义父谈判的筹码。”
“你太天真了。”番薯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的。”
“你不了解我义父,不管如何,他始终都是念着我的神通,不会轻易放弃我的。”
“你太不了解人了。”番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