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青站在两块砖头上面，伸着脖子，白布上面亮起来的时候，声音拉杂的人群渐渐静了下来。狂犬病毒是一种可怕的病毒，比狂犬病毒更可怕的是狂犬病，毕竟病毒这种东西肉眼也看不见，比狂犬病更可怕的是狂犬病纪录片，毕竟很少有人见过真正的狂犬病换着。

狂犬病毒发作的时候的画面一下子把臧青吓的从砖头上退到了平地上面，双手捂着眼睛。但又忍不住想去看，好奇心是刺激的，带油恐惧感的好奇心就更加刺激了。

大庆盘着腿也坐在一块砖头上，悄悄问她青青你是不是害怕啊，要不你做到哥哥腿上面，哥哥抱着你看吧。

臧青乖乖的坐在了大庆的腿上面，又一会儿捂着眼，一会儿漏个缝儿的，心里一惊一乍一恍惚的看了下去。

臧青在念书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让杜建秋操过心，也从来没有麻烦过臧中民，一路的好学生。中考那年，臧青考上了江城的省重点，但是藏青想了想，还是继续留在在北郊一中念了。北郊一中也是省重点，只是不在省城罢了，况且杜皂也不想离开家剩下杜建秋一个人。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学校开始给各种三好学生，体育特长生，还有少数民族搞加分的时候，班主任特意跟杜皂说杜皂你成绩那么好，我觉得不加分也很稳了，学校想把这个加分用到关键的地方，给那些可上可不上的同学加上。

杜皂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多说。杜皂在清华北大可上课不上的边边上，也许有了加分就能冲一下清北，但杜皂不想冲，她不想去北京，也不想伸手去够一下清华北大。江城大学是她可以坐在屁股底下的最稳的选择，她想去江城大学，除了清华北大，江城也能够得上国内的前五了。

杜皂班主任跟她谈完话的那晚，杜建秋接了一个电话，放下电话之后杜建秋告诉她说北郊教育局局长想要给杜皂一个省级三好学生的名额，她没有直接拒绝，但是说了想要问问杜皂的意见。杜皂知道这个省级三好不是给她杜皂的，而是给臧中民书记的，就像高三年级所有的加分也不光是给了需要加分的同学，还要看看需要加分的同学的爸爸是谁。杜建秋也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事关女儿的未来，她可以拒绝臧中民，但女儿的未来和拒绝臧中民比起来，没有必要也不需要去放在天平上衡量。

杜皂读书不费力，记东西也不费力。她选择不拿臧中民的这个加分，依然不费劲地进了江城。豆豆和杜皂一样，记东西不费力。杜皂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一样一样数着至尊披萨上面的各种g，豆豆把菜单里面的每一样都记在了脑子里面。

被臧青记在脑子里面三十多年依然清晰的，还有狂犬病的各种传播途径，其中有一条是可以通过口腔粘膜感染。臧青曾经问过杜医生什么是口腔粘膜感染，还问过如果如果狗的唾液里面如果有狂犬病毒是不是也会通过人的口腔粘膜感染。杜医生当时只是觉得这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可她不知道那是困惑臧青的一个天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