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抱着食盒跑到一边,“这是礼部给宁王爷准备的膳食。”
“一直给宁王送膳的小厮可不是你。”
栗琨闻言挑了挑眉,然后,咄咄逼问“说你是什么人?来宗人府有何目的?你找宁王爷可是有何阴谋?”
沈舒窈被他一连三问弄得有些郁闷,亦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是这样的,之前给宁王殿下送膳的小六回乡奔丧了,于是礼部就将送膳这个差事交给了我。”
“胡说,小六分明就是孤儿,回乡奔哪门子的丧?”栗琨突然叱道“我看你这小子很有问题,今天你若不老实交代,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沈舒窈的心一沉,怎么今天怎么寸?好不容易撒个谎还被人一下识破了。
她在心中快速地思索对策,恰时,顾燊温润如春风的声音,徐徐拂来,“这事我方才听到礼部的人说起过,这名叫小六的小厮确实是孤儿,后来被他的远房亲戚抚养长大,俗话说养恩大于天,虽非亲生但亦如父母。眼下养父去世了,他理应回去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顾燊侧首望了一眼沈舒窈,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方才所言全部都是真的。
而后他对栗琨说道“况且,这小厮也确实是礼部临时挑选给宁王爷送膳的,毕竟我曾亲眼目睹整个过程。”
沈舒窈诧异,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瞎话竟然是真的,也难怪顾燊要她乔装小厮,原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
而且算准了她会因宁王一事去找他帮忙,虽然觉得他在这件事上工于心计,但是能帮她这个忙,这份人情她还是要承的。
“既然总统领为你作证,这事就作罢了。”
栗琨紧皱的眉头缓缓松缓下来,又道“切记以后一定要把事情讲清楚,不然闹出误会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沈舒窈赶紧陪不是,表示记住了,好不容易解决掉这个麻烦,接下来又让她犯难了。
她不知道宁王被关在哪处院落里,而顾燊为了替她打掩护,已经将栗琨骗出院落了。
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她只能一个挨一个地找,最后,终于在南边月门的院落里找到萧睿。
此时他正孤单地坐在庭前芭蕉树的嶙峋上,蕉叶或卷缩或舒展,一卷一舒之间皆衬得叶下的人闲愁几许。
他察觉到身后有人,抬手扯下一片芭蕉叶,“你走吧,顺便告诉你们的人不要再送来了,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吃好了又如何?就让我在这自生自灭吧。”
沈舒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疾步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是谁义愤填膺地告诉我,要查尽世间奇案,平尽天下奇冤?怎么,如今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了?”
萧睿听着这两日子以来最动听的声音,不由地热泪盈眶,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泣道“舒窈,我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你说我怎么那么背啊”
沈舒窈拧眉看着萧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望自己袖子上蹭,叹了一口气,“我不能再此多做逗留,你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我听。
“自从击鞠之后,我便一直在府中训犬,我为自己找到新的人生目标而乐不可言,为此我还专门查阅古籍为我们这对黄金搭档取了一个响当当的诨号——卧雄雏雌。”
她瞪了他一眼,“难听死了。”
“是吧,我也觉得有点难听,可以一时没有想到更好的,要不由你来取?”萧睿一本正经地望着沈舒窈,认真问道。
沈舒窈登时无言以对,言归正传,“你接着往下说。”
“后来我就想着将猎犬带到坊间,将一块锦帕拿出来让它闻了闻,然后悄无声息地塞进一个行人的袖口里。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要考验这只猎犬,能否在叠叠人潮中锁定目标,从而为我们今后破案,在查找犯罪凶手的时候提高效率。”
结果这该死的狗,非但没有按我设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