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去寻那块手帕,竟然偷偷跑到广福楼的后巷的泔水桶里找食,更可气的是它竟然被一块鸡骨头噎住,最后活活被憋死了。我那个气啊,当时就让德福他们把它拖回府,让他们把它吃了。”
想着我满怀希望,辛辛苦苦训练这么久居然败在一块鸡骨头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然后想着不能这样憋屈着,必须得找人倾诉,我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找你,可是当时已经宵禁了。”
“宁王府和晋王府又不在同一坊内,还得向守坊巡城的将领出示手令方才放行,就算到了晋王府,我也担心你可能已经歇息了。
“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忍心打搅你的好眠呢?毕竟你都年过十九了,却还没有嫁出去,万一再因为熬夜的缘故让你容颜憔悴,未老先衰,将来可怎么许配人家啊,一想到这些我就替你捏了一把汗,我”
沈舒窈听着他颠七倒八的胡诌,终于忍不住了,她抓起一块碎石,砸在萧睿脚边的草茸里,“说正事。”
萧睿被她吼得吓了一跳,赶紧掐了他打算撮合她和林子彦的想法,接着道“于是我就想到了曼滺苑教坊的姑娘们,毕竟之前有向她们倾诉的先例,打定主意后我去了后宅的角落,那里有一条我早些时候遣人开凿的一条直达曼滺苑的捷径。”
“但是那天我是临时兴起,忘记多带些照明的灯火,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四周就一片漆黑。我又不想回去只好抹着黑往前走,大概也就两刻钟的样子,我就到了目的地董家荒宅。“
“我刚推开暗道的小门就有一个鬼影闪过,吓得我赶紧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通乱舞,可是那道鬼影并不怕我,还要伸手来掐我的脖子,我当时害怕极了,在即将昏厥前本能地刺了他一刀。”
“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过来,发现四周一片静谧,我不敢再待下去了,赶紧跳下暗道跑回了王府。结果翌日,赵公公就带着禁军来到我府上传陛下口谕,说有目击者见到我在头天夜里杀了人。”
”并且在血案现场找到了我的那把玉柄匕首,而死掉的人竟是聃狎的丕威将军,要将我暂押在宗人府。我当时就吓傻了,很想找人通知四哥和你,可是我还未来得及吩咐府中人,就被禁军带走了。”
沈舒窈严肃地盯着他问“丕威是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被你轻易杀死?”
“可能是我当时太过害怕,激发了体内的潜能,让习武之人亦猝不及防,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刺中了他几刀,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寸,偏偏刺中了他的要害啊。”
“我这两日反复在思考一个问题,若是我因此获罪被削去爵位贬为庶人而终身囚禁于此,或是英年早逝,无法实行与你一起鸣天下奇冤的宏伟愿望,你会不会怪罪我是个言而无信的朋友?”
她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沉吟了一下,斟酌道“会这么严重吗?之前丕威诈死的那一次,你不是说圣上根本就不担心他被人杀死在东陵,而会因此挑起两国的战端,只用在议和一事稍作退让,此事就可圆满解决了?”
庭院杂乱的小径上,有几许清雅的疏花幽兰,让这许久无人问津的院落增添了几分勃勃生机。
东边是一排郁郁葱葱的劲竹,在四季更替之中依旧巍然挺立,丝毫不会对严寒与酷暑所屈服,展露出一丝萎靡。
劲竹下一条水雾迷蒙的潺潺溪流,这清脆悦耳流淌的声音似琵琶琴弦,蜿蜒曲折仿若清风舒展庭院,云雾响彻天际。
这时,萧睿的脸色已微微泛白,这不能承受之重让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沈舒窈的手,许久,才嘴唇颤抖地说“我听交接换班的禁军说,这次圣上和聃狎使臣本在议和事宜上已达成共识,原本打算就这两日启程回聃狎了。”
“结果丕威却被我误杀了,聃狎的阙长史已经飞鸽传书将此事详细转述给他们大王,聃狎的大王闻此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