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粲离去后,屋子里的柜门被推开,从中跳下两个人来。
“少爷,咱们怎么办?”
瞧方才那位粲少爷那异常的神色,必然打了什么坏主意。但毕竟他跟从的是自家少爷,倘若萧容只想找他自己的东西,那也无需去多事了。
萧容闻言,眼神闪了闪。依阮棠的身手,想要再次出入这里不是困难。可不知火粲拎着食盒是要去哪儿?
外面传来火苗苗张扬恣意的声音“粲哥儿这便要给二伯送糕点去了?”
火粲低低地“嗯”了一声,何婉君柔软的声音又传来“对你二伯道声好——”
萧容想起上次火粲说的话,心想这糕点里面不会被下了毒吧?
可方才在屋子里面,火粲并未对糕点动手脚,路上也是人多眼杂,或许在此前他已处理过那个糕点了。
此时已经听不到两个小孩子笑闹的声音,萧容心中有些忧虑。
“避开火姑姑,去外面看看。”
火苗苗是火氏的女儿,定然有不错的功夫在身。倘若不小心一些,说不准会被发现。
阮棠跳到了院里的一棵垂柳上,借着细密的枝条遮掩了身形。
厢房的窗子敞开着,萧容远远望过去,瞧见乖乖坐在桌旁的火凤和火念安,便放下心来。
阮棠足底一踏柳枝,转瞬便飞出了院墙。
萧容将将落地,护卫们便已从四面聚拢过来。
“你们可还好?”萧容笑嘻嘻地拍了拍下摆沾上的绿叶,“咱们暂且不出门了,在府里头转转便好。”
他说的倒是体贴人意,可干的事儿却教人提心吊胆。如今刺客没有确切的消息,说不准藏在哪一处。倘若护卫们不在身边守着,一旦出了事,上头怪罪下来,几条命也不够赔的。
萧容路上倒是脚步轻快。哼着歌,心情好的很,时不时的还催促后面的护卫。
“快些快些。”
远远的看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转过一个弯,他这才放慢脚步,悠悠地走着。
他看见火粲到了院门口,径直走了进去,这才探出了脑袋。
火粲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萧容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阮棠,意味不言自明。
阮棠摇头晃脑,得意地走出队列“该我了,该我了。都找地儿守着罢。”
他带着萧容来到人较少的墙根底下,屏息听了一会子,满意地点点头,纵身跳上院墙,又一阵风地到了主屋附近的廊柱后面。
可这里不比先前,来往的仆从很多,萧容还没回神,眼前景象便已颠倒旋转,后背紧紧抵着屋檐——
阮棠正一手抓着房瓦的棱角,两腿屈起踩在廊柱上。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逐渐接近,阮棠轻手轻脚地转换角度,让廊柱遮挡着身体。直到那人走至门口,萧容才稍微探出头去,正瞧见廊柱底下一片蹁跹的白色衣角。
原本主屋的门便开着,萧容耳朵又极灵,被风一送,一道清朗的声音便飘了过来。
“见过二伯。”
“原来是阿粲。”火烈偈一向威严的语调带了些亲切的笑意,“你娘又教你送吃的来?”
“是。”
“你娘亲的身子可是好些了?”
“二伯前些时日不是刚去看过我娘?”火粲的声音里带了些打趣的笑意。
萧容皱皱鼻子,心里暗暗“呸”了声。分明就是暗含嘲讽的话,不晓得的人听着却真和老熟人打趣似的。
阴险,阴险!
火烈偈果然“呵呵”笑了起来“观你今日心情不错,想来你娘身子也是好上不少了。”
火粲低着头,嘴角不易察觉地露出抹嘲讽的笑意,拱手道“侄儿已把东西送到,便先走了。”
萧容明显觉着托着自己的身体抖动起来,扭头看见阮棠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