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棱角的手指已经泛白,脸皮也涨得通红,显然快要到了极限。
可外面的下人不时来往,实在寻不着机会跳下来歇息。
阮棠便瞧见自家少爷半转过身,抬起小爪子安慰性地拍了拍涨红的俊脸,触感柔柔软软的,又心安理得地坐在他腰腹上扭过头去。
这年头出来当护卫,真心是不容易。便是你身手高强,当主子的照样儿有一百种法子折腾你。
好在屋里的火二爷不是个多话的人,和自家侄儿简单寒暄两句,便让火粲走了。
阮棠呼出一口气,眼看着周围下人也少了,慢慢挪到廊柱内侧,正准备跳下来,从后面的窗子里却忽的有一道亮光疾射而出,快如闪电般袭来。
阮棠和萧容都是一惊,同时撒手后撤,那东西便“当啷”打在了坚硬的石柱上,砸出一块小小的凹坑,又落到地上——原是一块碎银子。
落到地上时,二人便已分开了三尺远,刚刚站稳身体,萧容便察觉有道身影正负手占在门口。
心里打着鼓转过头,慢慢顺着衣襟往上看,小孩儿脸上露出个讨好地笑来。
他两手交握在身后,挺着胸脯笑嘻嘻地,脸颊升起两团红晕,唇畔还有两个不深不浅的梨涡——
“容少爷可否解说一番?”火烈偈挑起浓眉,瞪起眼睛,颇有些恐吓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