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起对她笑的脸,她想着转移话题,“今日城中的米面都贵的出奇,你不是经营的有米面生意嘛,要不我们救济救济百姓吧?”
“我的生意自然就是夫人的生意,可是我们又不欠那些百姓的,闲时我为他们镇守边疆,战时为他们冲锋在前,拿的是国家的薪俸,我不欠他们的,所以我不赞成布粥救济,我又不是活菩萨,不如我们将米面的价格降至平常的三分之二,与现在市面上的价格低了不止一半。”
这次他提前霸盘了不少米面。
“那这样的话会不会惹得其他商家不快呀?”在同一行业里,若是有人价格压得太低,那就是坏了规矩,会惹众怒的,她可从外公那见过不少这样的矛盾。
“你以为会有人敢找我的麻烦吗?”
“也是,那好,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季楚点了点头,“我们下月二十五出发吧,路上可以不那么赶,顺便把苏苏护送回去。”
她知道,若是以前秦起可能还愿意施粥救济,可是经过六年前百姓们的无理指控,和墙头草的唾骂,想来他对这些百姓的感情早就被消磨完了。
“好,到时我让合戟多准备些贺川的特产,为岳父岳母捎带去。”
“嗯嗯,那我们先去用晚膳吧……”
秦起晚走了一步,出了院子,找来了合戟,“合戟,你去找王耳,去夫人店铺的那条街守着,若是有什么同行敢找麻烦,直接打闷棍。”
他说的风轻云淡,合戟也习以为常,“好,要不要动用我们其他的店铺帮夫人打打招牌呀?”
“就让布庄的人做做托吧,夫人的楚阁也是老牌子了,稍微帮衬帮衬,名声就出来了。”
欢儿恢复后,大家也都回到了之前自己的房间,当晚用过晚膳后,季楚正在洗漱呢,坐在梳妆台前拿出了那支曾邺成的玉簪,仔细端摩了许久,最终她找出了一个带锁的小木盒,正打算将玉簪缩进去,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抬眼一看,是喝的一身酒气的秦起,“阿楚……”
他晃晃悠悠地径直走到了季楚床边的桌边坐下。
季楚急忙将玉簪锁了进去。
秦起倚着自己的胳膊,像是醉的不行,可却偷偷地用右手遮住自己的脸,从指缝中看去,季楚起身,他就又趴到了桌上。
“喝醉了?”
“没有,没喝醉!”装的还挺像,眼神飘忽,手一点一点的,眼看的却是别处。
季楚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将他的脸掰了过来,“在这呢!”
秦起就顺势抱住了她的细腰,像个小孩一般,“阿楚,你刚才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