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将这证据封库,明日递于圣上,看圣上如何裁决。”
第二日,满朝都为此案结果的迅速而震惊,而皇上见到了证据,面色不是很好。
“宣太子上殿!”今日由于张乾已经提前告知了皇上要结案,高霖早早地就被召到了殿外。
高霖上殿,跪在了大殿之上。
“太子,这里人证物证俱在,你可有什么好说的!”高康怒气之下,将拿一叠厚厚的证据砸到了高霖的头上。
高霖拿起那一沓文书,翻开查阅,除了那厚厚的口供,他的眼一直盯着那一个账本。
这账本是还未被更改的,当初他为了替张启丰掩饰,便让秦起找人帮他假做了一本新的,眼下这个旧帐本,之前的账目笔笔都有郡守刊印,而且字迹和纸张都是旧时的,一旦对比作假的那本,便原形毕露了。
可是,这个账本不是保管在秦起那吗!
来不及他反应,高康便大声斥责道“这个治河账本,是历来修筑黄河的记录,每年都要有少府审查,并于年底盖上少府丞的少府官印,张启丰他这些账目墨水可以伪造,那这个官印呢!如果没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这个官印,他从哪弄来的!”
“父皇,儿臣实在不知!”这个时候只能咬死不是自己。
“你不知?这个官印已经让少府的人确认过了,是真迹无疑,张启丰一介郡守,怎会晓得这官印长什么样?”
“陛下,若是有心之人想要将此罪与儿臣扯上关系,那么他们自然也能作假!”
此话一出,老皇帝心中确实有了些动摇,他看了看成启丘,“少府丞何在!”
“臣在……”少府丞杨念走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你如何解释?这少府官印竟然如此轻易地流到了千里之外的冀州。”
杨念扑通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什么都不知道,必是有小人盗走了官印!”
朝堂上一片静默,此时,成启丘站了出来,“陛下,此次黄河一案致使数十名民工无辜冤死,沿岸无数百姓受灾,更有无数良田难收,肯请圣上严查!”
高康耷拉的眼皮下是一双浑浊的眼睛,他沉思了一会,便说“少府丞玩忽职守,致使官印外流,贬为外官,赴益州为巴县县令,原县令调任益州郎郡郡守公簿。张启丰,身为一郡郡守,利用职务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且数额巨大,罔顾人命,致使黄河水灾,罪不可恕,即刻押送进京,秋后问斩!”
说完,他顿了顿,看了看下方的高霖,语气降了些,“太子,身为督军,检查不力,疏漏频出,现剥去太子之位,禁足一年,以观留察,若是这一年间再有不堪之举,便彻底废黜其太子之位。”
众人惊讶,此次竟罚的如此重。
可熟读律法的张乾和成启丘知道,皇上这是在为太子留后路,这件事,官印的流传、坑杀民工的杀手等等都未查清,皇上现在就结案,明显是知道再深查下去,必定会牵出更多的丑事,到时恐怕就要废储了,到时国本必会大动。
成启丘蠕动着自己老的皱巴巴的嘴唇,却没有多说,手里一直摩梭着拐杖。
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这一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回到太子府后,高霖一肚子的怒气,直奔书房,写了书信,叱问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