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三婶脑子里想的只有把楚姒赶出去剩下的钱财。
余芷低敛着睫毛,糯糯地说“一切都听祖母的。”
邓氏满意地笑了。
这日天刚刚黑,天边还有些残辉时,季楚终于睡醒了,“玉夙!”
可进来的却是玉愿,玉愿的声音甜甜的,“夫人,玉夙出府拿药了。”
“哦!”季楚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揉了揉眼,声音还有些睡意,“她病了吗?你也要注意啊!”
“是……”玉愿笑着去开了窗,一阵凉风吹入。
而此时玉夙却不是在什么药房,而是在城外的佛量山脚。
“玉夙?”曾邺成从马车上下来后一愣,他朝四周看了看,此处在山脚,虽说不在上山的路口,丛木也多,可他却也再三确认无人才走近玉夙。
“玉夙,阿楚呢?”
玉夙不仅绞着手帕,就连细眉都绞到了一起,“曾公子,对不起,那封信其实,是我给你写的,并不是小姐约你。”
曾邺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封信的字体我看着就不像阿楚的,怎么,你单独约我出来,是有什么急事吗?是家里母亲生病了要用钱?还是阿楚有麻烦了?”
“不是不是……”玉夙有些慌张,犹豫了半天,最终猛一点头,似是下定了决心,“公子,玉夙冒昧约你出来,其实是我自己的事……”
“我……我,我知道公子心里只有小姐,也知道自己不该妄想,以前小姐还未出嫁时,玉夙每每和小姐一起,哪怕远远看公子一眼也会欣喜不已,也会妄想以后会跟着小姐一起到公子身边……”
说到这,曾邺成就听明白了,表情微微有些凝重。
“可是,现在一切大局已定了,我本想着将这份心思藏起来,可是去了晋州几个月,我……小姐说,有喜欢的人就要说出来,这件事,我知道是我的错,我只是把我的心意说给公子,若是公子不嫌弃,我愿意到公子身边伺候,不求名分……”
“若是不愿意,也不要紧,不管结果如何,我回去都会和小姐坦白,无论小姐最后怎么处置我,我都不后悔,小姐曾说,若是与心爱之人错过才是一生之憾……”
曾邺成沉默许久,耳畔风过林涛,一身月白色的长衫也翩翩飞起。
玉夙回到府中时,天已经黑了,她抱着拿的“药”,眼睛红肿,元宝见了就追在她后面问,“玉夙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玉夙擦了擦脸,赌气道“没有!我这是风迷了眼!”
“我去告诉正仁哥,他指不定多心疼呢!”元宝一边说,一边笑着观察玉夙的反应。
正仁喜欢玉夙的心思好像全府人都知道了。
“站住!”玉夙转身呵住了他,“我的事与他何干,告诉他做什么!”
元宝一愣,看着玉夙气呼呼地走了,一脸懵,玉夙姐姐这是怎么了呀?
夜幕沉沉,季楚早就去厨房吩咐了几个母亲爱吃的菜,牵着欢儿到大厅时,发现只有两对哥嫂,阿娘还没到。
“大哥,阿娘还没来吗?”
大哥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以为母亲会和你一起来呢……”
季楚想了想,拍了一下身边的季铎,“阿铎,你去叫阿娘来吃饭!”
季铎撅着嘴,犹豫了一会,忽然从桌上拿了个鸡腿,一溜烟跑走了,“哼,就知道使唤我!”
在等待期间,季楚又和嫂嫂们一起聊了聊欢儿,嫂嫂们都对肉嘟嘟又懂事的欢儿很喜爱,就在二嫂傲娇地摘下头上的玉兰金丝簪递给欢儿时,厅后侧的偏门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季楚等人回头看去,只见玉容一步两跌地映入眼帘。
玉容脸色苍白,唇也白透了,她迈进大厅时,似是两腿无力,根本没有迈过,猛地绊趴下了,季楚急忙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