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够刺激,先笑了。
湘潇觉得少见,也笑了。
但同时又怕被人认出,慌忙拉低了帽檐。
她猛然记起了《茜茜公主》的片段。宫廷礼法森严。因此,皇后十分不满太具野性的茜茜公主。
她今天这样荒唐的举动,别说不合大家的礼节。
即便是她小家里的母亲,也希望她做个乖巧的女孩儿。也对此招摇过市,难以容忍。
云越想越觉得好笑,捂住肚子,一直笑到了滨河。
开着桑塔纳上高速公路是潇洒,骑着小毛驴走乡间小路是潇洒。这样,不也同样潇洒吗?
有钱很开心,没钱也穷开心。
也是晚上12点半,也是这条路,也是这张烧烤桌,也是这个老板。也是喝的矿泉水。湘潇也是坐的这个位置。
可惜那是八天以前的事了。那时她通过小柳,刚刚与冼锐相识。
触景生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到昆明以后马上就打电话给她。
整整一天,她都在痴心地守候,耐心的企盼。可,电话机里根本就没有传来过他的声音,他的音息。
早晨,胖子与老板发生口角。
胖子叉着腰,理直气壮地站在门口,对着大街骂“西昌城的猫儿原来只值二三十块,现在被我们楼上的客人把价抬高了。难怪不得你们里面的那两只猫儿,(湘潇和云)天天往楼上跑。一串红的人全成猫了。”
湘潇当时气得眼泪直转,真想冲出去与他分庭抗礼。
再后来看到老板都退却了,便只得将一肚子苦水往肚子里吞,转身上楼,避开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冼锐跟他关系不错。
她也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他一恼怒,便翻了这样的一副脸孔来对她。
难怪不得冼锐对她说“我要挣很多的钱。为咱们以后的家挣很多很多的钱。”
她当时竟不以为然,说“我不在乎这个。我只在乎,当咱们只有一个苹果时,你还会不会分一半给我?”
她觉得他已经很出色很努力了。
而他却明告她说“你不懂,你太纯洁了。假如我没有钱,周围的人就绝对不会对我这么好。我也没有能力呵护你,让你跟我在一起。”
湘潇出了神。
云发现了她的异常,忙招呼她道“湘潇,你在想什么呀?”
说完,夹了一段烤脆的小肠,放到她还没有动过的碟子里。
“不吃白不吃。”她还是那句玩世不恭的话。
在三轮车上,她曾经犹豫过,后悔过自己的唐突,但是现在,既来之,则安之吧。
听见云的声音,湘潇终于回过了神。
摇了摇头说“没想什么。”随即又说“你跑了这么远的路,一定饿了,你吃吧。你别管我,我不饿。”
云不信,揭她的底说“你别骗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下午四点半吃的饭,你竟然会不饿?”
湘潇笑笑不语。在小肠上打好佐料,然后轻轻地将它送入口中。
烧烤桌上只有云和湘潇。
神经病一到滨河,就极不安分。
甚至脱去了上衣,到处东走西窜,几乎跑遍了每一个烧烤摊。
他肉麻地与食客们称兄道弟,得意地说,他是某某长的某某人。
狂妄地叫人家有事就去找他,还说可以打保票的。
他在这个摊主那里提瓶啤酒,到那个摊主那里拿两听饮料。
东家炒盘田螺,西家散根烟。
逛了一大圈儿,回来对她们说些客套话。
叫两人好好吃,吃好吃高兴,然后又马上转身离开。
入座已经十来分钟,湘潇简直就没有看见他停下来过。
他异常的举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