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今天,她还是对自己说,要大气。
但是,他这样转身就走,直接甩给她一个冷脸。
她真的是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的。
湘潇想着,放下了镜子,还像往日一样简单地将黑发梳成马尾,然后还下楼去服务。
还去端盘子。
她去昆明吗?她实在矛盾。
去吧,矛盾。
不去吧,苦苦候了这么久,还矛盾。
闲下来的时候,云拉着湘潇在红沙发上落座。
她神秘地告诉湘潇一个,她以为她一点也不知道的好消息“我听小柳说,冼锐在昆明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公司。他还对小柳说,他要好好培养你。”
那一定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说的了。
前半句,湘潇早知道了。
但她却同样跟他争吵,怄气,把感情当作最真的信物。
如果没有感情,那就不知道他的心归何处。
他的一切,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后半句,湘潇没有想到。
她甚至怀疑他有那个耐心吗?
她的数学,经济学虽然也不错,但她只对文字感兴趣。
甚至,她还会如林黛玉那样,写出一些无比哀愁的文字来。
然而,冼锐却非宝玉,他可没那份闲情,也没那种好心情。
贾宝玉不是她喜欢的。
甄宝玉,又是她受不了的。
哦,那都是她的过去了,她已经比过去开朗多了,只不过还有一些忧郁的残渣,还停留在身体里面。
“你说我跟他去昆明吗?”湘潇问云。
旁观者清,因此她想问问云。
“难得他一片诚心,你去吧。他会对你好的,我祝福你。”云望着湘潇,真诚地说。
她也听她讲过,他们不和,她也知道两个人的性格都很倔强。
但是她相信,真心可以通融一切。
况且冼锐来都来了,难道她叫她不去不成?
说完,她点燃了一支烟,目光深邃难懂。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个眼镜。
也许,真如湘潇所说,爱需要一些必要的保留,是自己太轻率了。
她应该学学湘潇的稳重。
她一直认为冼锐不错,冼锐喜欢的,就是湘潇那样的女孩儿。
也许,所有的好男孩都是这样。
湘潇不语,低头弄着服务证。
“月亮出来了吗?”沉默了片刻,云问湘潇。
湘潇猛然记起来什么,高兴地道“哦,对了,我还有两个月饼。走,咱们上楼去,正好一人一个。”
湘潇拿了月饼递给云。
片刻,她拿起空了的月饼念道“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似等闲。这两句,在白居易的《琵琶行》里,本来讲的是琵琶女悲惨的遭遇。因为商人重利轻别离,嫁了老公却独守寂寞。可是只选了这两句,用在这月饼盒上,断章取义,还真不一样了呢。居然是很快乐的意思!”
歇了一口气,又说“以前念书的时候,我总是只从学校到家,从家再去学校,总是两点一线,性格极其内向。直到后来到了一串红,才改变了许多。到昆明以后,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令他大失所望。其实,我心里很矛盾的。”
云一听,对她说“湘潇,难道你忘了那个在泸山上抽的签了?它会带给你好运的,只要你好好把握。”
一想起冼锐站在招待所门前对她的冷漠,前程在湘潇的眼中,并不如签上所说的那样明朗
“去年运不佳。今年阴历八月,要交好运,有贵人相助。这贵人不是别人,是情人。跟了他,你的全家都不愁衣食。”
这支签,就是她跟云前天一起去泸山上抽的。
记得那天老道长给她看完签,又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