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行李和石榴放到床下,用床单盖住。
不然女孩子们上来,准要遭洗劫一空。
她很快地梳好了头发,然后搬了镜子照。
照自己那张,虽然白净光洁,但今天却怎么看,都不够美丽,不够生动的脸庞。
她的双眼,更是惘然若失,黯然无光。
“我可以跟他去昆明吗?现在他都对我这样。那以后呢,那以后呢?他的心中还会时刻有我,还会与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吗?”
湘潇心中矛盾,又开始沉浮不定。
那时很流行,生肖和月份与性格的关系,与她相对应的是对感情易冲动,一切爱意皆用行动来表达,善于求爱而又矛盾重重。引人遐思。常在梦幻神游的景况下倾诉情感。
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冲动。
她对冼锐的爱,就全部都是在用行动在表达,言语极少。
她的心也总是矛盾重重,遐想纷纷。
他们之所以相恋,也全仗了,那些朦胧灯光下,那种梦幻神游般的境界。
说来说去,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她。
正在这时,冼锐推开了虚掩的房门。站在门口,轻轻地问她“你吃饭去吗?”
湘潇看见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好,眼睛没有什么力度,脸色也有些苍白。
“你有些不舒服吗?”湘潇起身跑到门口,睁大了眼睛问他。
冼锐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湘潇便放下了心来,回过头来,还继续跟他赌气。
她居然告诉他说“你去吧,我吃过了。”
说着,又朝屋里走去,又在沙发上落了座。
“你去吧。”冼锐又说。
这句话,他说了两遍。
他听出她在撒谎,现在才五点过几分,她来去都匆匆,她会吃过了吗?
“我不去。”湘潇还是轻声地说。
她在跟谁赌气呢?
冼锐从她的言语里,一点也听不出赌气的语句和语气。
她在跟自己赌气,跟自己的身体开着玩笑罢了。
他已经说过两遍了,冼锐也不再说什么,关上门离开了。
他的身影,随着房门的关闭而消失在湘潇的眼前。
下楼之后,正巧遇到胖子,冼锐就顺便请了他,他又带上了小柳。
他们三人一同出去了,久别重逢,气氛也还算热闹。
湘潇自己并不知道,在临行前,没有向有经验的小柳和胖子请教请教,是多么大的损失。
明明是想时刻见到他,才决定跟他去昆明的。
而现在,却是宁愿饿着肚子,也没有心思跟他一起吃饭。
这不是极端的反差吗?
是湘潇自己曾两次说过不去的,冼锐也叫了她两次。这怨她,湘潇知道。
但是马上,她又极其聪明地想道他就不能坐到沙发上来,拥住她的肩,温柔地说一句,那你陪我坐坐好吗?
女孩的心,他真不懂。
既然他是男孩,不说万事依顺谁,至少,他应该学会怎样去揣摩女孩的心理。
在非常必要的时候,能够主动地去劝劝她,安慰安慰她。
她忽然想起上海外贸学院的那个女孩来,两年的感情,而且她还主动上门去给他道歉。居然被他说吹就吹了。
在他面前,原来是不可以撒娇,不可以耍耍小脾气的。
而她,却样样具备,一点也不够完美的。
想到这些,湘潇一次又一次地质问自己我可以跟他去昆明吗?我们和得来吗?
继而,又想我怎么这么傻呢?那都是过去了。如果他们不分开,她又怎么会认识他呢?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通过这件事,不去再犯那样的事了。
她总是对自己说,要大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