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你家里人讲过吗?”云问她。
湘潇一听,摇摇头说“没有。”
“我没有给我妈妈讲过。我很小就没了父亲,她那么疼我爱我,让姐姐常常不服气。我这样说走就走了,竟然还没有姐姐听话,没有姐姐体贴她,我怕我会伤了她的心。再说,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说着说着,湘潇的眼中便有了泪,忙找了纸巾拭去。
不给佛讲,不给家里人讲,不去和小柳胖子吃饭,她都有她自己很正当的理由啊。
又问“云,如果是你,你会给家里人讲吗?”
云笑了笑,摇摇头说“不会。谁家会让自己的女儿,跟一个天南海北的男孩子走?而且还这么快。”
马上,云又换了一个话题说“你不是给冼锐写了封信吗?他可收到了?”
“收到了,正因为收到了才来的。否则,他不会来。”湘潇说,说完,又想到那封信的可笑,便真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她对云说“你知道我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不等云说话,便抢着自己说了“只写了地址,在邮票上刺了颗心,在里面给他寄了颗开心果,一张他的名片。”
“什么意思啊?”云不解地问。
湘潇将它的含义对于云讲了,是两种。
而且还说“我这个人,不动情则已。一动情,就——相当可怕。”
云对这种方式极为赞赏,说是“因事而变,可进可退,不卑不亢。”
又苦笑着道“湘潇,这种怪主意,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
有了这些谈话,湘潇的心情终于好转。
她含着笑,将最后一口月饼送入了口中。
云走后,湘潇又开始抱着镜子照,不过心情却是大不一样了。
照完之后,她出了宿舍,锁上了门,准备往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