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地说。
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她那轮廓分明的小唇。
问她“你怎么不打电话到我家里呀?我不是告诉了你我家里的电话号码吗?还有我的大哥大的号码。”
顿了顿,又沉沉地说“我对你讲了那么多,而你却连一个电话也不给我打。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呢。”
说时伤感,说时依旧。
那,到底是他认为湘潇手握一堆电话号码,不给他打,是把忘了,所以也就不给她打电话了。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打。
还是,他打了二十个电话,一个也没有打通?
她有想法,并且很想问他。
但是,她并没有紧追不舍地问他。
只是大吃一惊两人的心境,真是奇巧的相同,真是令人费解。
都在互相怀念,却都在互相等待,互相埋怨。
如果不是那一枚开心果。
真是白白地断送了,这段真挚的千里之缘了。
但是,他是男孩子,而且又是强得让人仰止的那一方,如果他不主动,她又怎么知道他的心意?
怕只怕,一腔热血去填了冷坑。还惹人烦。
况且她这辈子,就没对哪个男孩子主动过。
哦,好像冼锐也是,也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孩子主动过。
怎么办?
但是,她在嘴里仍说“你不是说一到昆明,就给我打电话吗?我在等你啊。如果,我打电话到你家里。如果,你家里人问我,你是谁呀?你叫我怎么回答?你都没有承认,没有向他们提起的。再说,感情是双方的事,我不是那种一厢情愿,死缠烂打的女孩子。我有点被动。被人爱是幸福的,爱一个人是痛苦的,我怕做那种女孩。我相信缘,一切都认缘,有缘总会有缘,无缘——再强求也是无缘。唉……”
“你的歪道理还真不少。”冼锐笑了,摇摇头说。
他深情地看着湘潇,抚摸着她的黑发,怜爱地问她“上次我走的时候,你哭了吗?”
她当时没有哭,因为当时太甜蜜,能够让她看到无数的希望。
但后来却哭了,哭了不知多少回。
她的泪,成了花瓣做的雨。
现在,她摇摇头,自豪地说“没有哭。”
然后向冼锐解释说“西方有句格言,好像是'为爱而爱的是神,为被爱而爱的才是人。'如果你不来了,我再哭,又有什么用呢?我是人,而不是神。”
说完,心里酸酸的,低头弄着短短的指甲。
冼锐听了,心中涩涩的。
又转眼见了她低头的模样,一时找不到话来为自己辩白,便问她“你为什么不留指甲呀?”
“你喜欢女孩子留指甲?”湘潇笑笑,抬起头来问他。
她只知道潘虹长发为君留,却不知道他要,指甲为君留。
“嗯。”冼锐点着头说。
说着,将她的手拉了过去,仔仔细细地观看,边看边说“我喜欢女孩子留长长的指甲,然后涂上漂亮的指甲油。指甲油的颜色要淡一些,不要太浓。”
对感情,他好像不太懂。
对这个,他倒是蛮懂。
“人家说心闲留头发,人闲留指甲。留指甲,做事不方便。”
“那到昆明以后不做事了,你可要为我留指甲呀。”冼锐依旧痴心不改地说,又将湘潇的手翻了过来,望着她的掌心说“你每天都拖很多的地,你看你的手心,都磨出老茧了。”
其实,只有一点点小茧。
火锅店那么小,一共也就十张桌子,能有多少地?
忽然,他发现了什么,惊奇地说“你的手心里有一颗红痣!听我奶奶说,这是文曲星下凡,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说完,将她的小手紧握在自己的大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