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蛋是圆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喜欢吃圆的东西。”湘潇说。
“果然,圆的代表好兆头。既然如此,那我也来一碗。”小叶说。
说完,叫道“老板,两碗醪糟蛋。”
“这儿晚上比白天还热闹。”湘潇环视了一下四周耀眼的灯火,川流的人群说。
末了,又叮嘱老板说“老板,我的少要一点糖。”
“老板,帮我们烤点牛肉串吧。”小叶说,又扭头问湘潇,“湘潇,你要几串?”
“我?我不喜欢。”湘潇告诉她说。
“来几串吧,以后咱们就难得在一起吃牛肉串了。”小叶道。
湘潇听了,笑了笑说“那好吧,我来五串。”
“哎,干脆点,来十串。”小叶痛快地说,“老板,帮我们烤20串牛肉串。”
曾哥和冼锐也过来了,曾哥说他什么东西都不想吃。
小叶因此便麻利地道“他不想吃算了,别管他。”
又转头问站着的冼锐“冼锐,你来点什么?”
“我想吃稀饭。”冼锐说。
说着,插着手,走到锅边问老板“老板有稀饭吗?”
他得到的回答是“没有了,有粉,有包子,有面条,还有醪糟蛋。”
“你也来一碗醪糟蛋吧。蛋是圆的,代表好兆头。”小叶马上捡了湘潇的话说。
“那好,要多放一点糖。”冼锐说。说完,走到湘潇对面的桌子边坐下。
三碗醪糟蛋依次端了上来,每次都端到湘潇面前。
湘潇将第一碗给了小叶,第二碗给了冼锐,最后一碗留给了自己。
小叶用调羹舀了醪糟蛋,用嘴吹了吹,凑到朱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冼锐喝了一口汤,然后不断地往碗中添加白糖。
湘潇见了,将调羹支在碗边,问他“你的糖放少了?我的这碗怎么这么甜啊?咱们换换吧。”
她就是不懂,不要越界。
刚才把东西放到他行李包里,现在,又要交换他的东西。
还好,她并没有犟到底,听他说了不同意,很快知趣地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不,我喜欢吃甜的。”冼锐拒绝她说。
湘潇收回了视线,将醪糟蛋凑到唇边轻轻地咬了一口。
不好吃,还不如妈妈做的好吃,但她还是将它全吃下了。
蛋是圆的,圆的代表好兆头。
两个,代表好事成双。
蛋白裹着蛋黄,代表紧紧相依,永不分离。
这么好的意义,她在临行前能不吃吗?
如果只是她和冼锐,她会边吃边给他讲,她的这些歪道理吗?
他离她这么远,她能够讲出来吗?
冼锐付了账,又扔给曾哥一包红塔。
他正准备收下,小叶连忙制止了他。
天有些冷,上得车来,小叶又问冼锐“买的硬座呀?”
问这句话的时候,曾哥下车倒水去了。
“嗯,上车再补。”冼锐说。
“那个傻儿,还想要长塔!”小叶冷笑道,鼻中轻轻一哼。
这些话,是当着湘潇和冼锐的面说的。
02:40了,预备铃还没有响。
车中又沉闷。
冼锐又开始坐不住,便拉开车门,走到小雨中去了。
他侧对着湘潇,湘潇看不见他的目光,她只能看到他冷峻的嘴角。
小叶顺着湘潇的目光,看了看冼锐,回过头来说“湘潇,冼锐这人不简单。可那傻儿,却太简单了,什么都想要。买两张硬座票,还想要长塔。幸亏我制止了他。”
湘潇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来淡淡地说“他19岁大学毕业后就在外面跑,都三年多了,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