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不顾身。
“不是,是本地人。”服务员说。
她笑了,而湘潇却笑不出来,冼锐更笑不出来。
她在火车上发的病,又开始发了。
湘潇有些失望,抬头看她哎!她觉得她的眉眼,她的笑容,越看越像四川人。
如果是四川女孩该多好,她想家了,想同她聊上几句四川话。
哪怕就聊这桌上的回锅肉,红汗菜,也好!
她并没有白问啊,她至少知道了,那茶是山上采的,而不是茶园里种的。
那小妹,她不是四川人,却长得很像四川人,她是本地人。
就是以后写起回忆录来,印象也很深刻呀。
如果不问,就没有标记,在大脑里就无法识别,无法记录,无法回忆呀。
反正坐在这里也没事。
小王和小李喝啤酒,湘潇和冼锐喝芒果汁。
他们三人用南昌话说得热火朝天,不时发出欢畅的笑声。
特别是冼锐,从凌晨三点上车,到现在的晚上七点,整整16个小时,就只吃了一听八宝粥。
他忽然觉得自己饿极了,一边扒饭,一边跟小王和小李说话。
伊哩哇啦的,那张嘴既要吃饭,又要说话,还要腾出来放声大笑,忙得四脚朝天。
虽然整整16个小时,湘潇连八宝粥都没有喝一听,但是好像还是不饿,她一人默默无言地喝着芒果汁。
她听不懂其中的任何一个字,只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看着那一张张,生动而充满活力的,年轻的脸。
冼锐22岁,小王和小李,都是20岁。
财就不说了。冼锐最有才,小李最有趣,小王最帅。
就像他们的省高官所说的,江西的姑娘俊秀,小伙子帅气。
要是云见了,一定会觉得无比美好,一定会惊掉下巴吧?
她先看冼锐,然后按逆时针方向,依次看小王和小李。最后,视线又回到了手中的芒果汁上。
她低头轻轻地吸了一口,味道甜而略涩。
她所品出的,并不是芒果汁本身的滋味,而是她自己心里的滋味。
冼锐终于发现他们冷落了湘潇,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中,笑道“你吃这个,这个对你好。”
“是什么呀?”湘潇微皱了眉头问,凑近了眼睛,方才看清楚,那是一块没皮的,打着卷儿的肥肉。
便恍然一笑道“你坏!是一块肥肉。”
转而,又说“你别以为我不能吃,我能吃的。”
说着,果然毫不犹豫地将它夹入了口中。
冼锐也大笑,心情大好,又指着眼前那盘炒玉米,问湘潇“这是什么?你们四川有吗?”
“笑话!天府之国,连包谷也没有吗?”湘潇一听,用四川话连珠炮似地回答了他。
冼锐没有听清楚,叫她重说一遍。
湘潇微微一笑,用普通话缓缓地翻译给他听“我说四川是天府之国,不会连玉米这种,最普通的农作物也没有。”
“那你刚才说什么是笑话了?”冼锐不解地问。
“我就说这是笑话呀。我们喜欢用这两个字开头,然后再开始说话,用来表示和对方的观点不一样。四川遍地都是玉米。我说四川话,你还能听清楚‘笑话'两个字。你们说南昌话,我简直是连标点符号都不知道往哪里打。”湘潇说。
不过她从笑话集里看到的“放宽警察,抓紧妓女。”却是“放宽政策,抓紧机遇”的意思除外。
“那我们不说了。”冼锐笑笑,略带歉意地说。
果然不说了,不是不用南昌话说了,而是不用语言说了。
湘潇这才想起来,冼锐是个很直的人,和她并没有多少言语。
她有些后悔自己错开了口,扫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