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他出门带的是男随从。
而且是言语不多,不拍马屁,只做事,不惹事的那种。
想着想着,湘潇的心里真是堵得慌,她决定走出门去,到外面去散散心。
她沿着山路走,人少的地方就不安全,她也不敢走太远。
她只是走到了一片小松树林里,那里已经不见了人烟和房屋。
她想一个人呆着,她想面对着青山绿树,好好地放声大哭一场。
刚才听到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对话,她心里真的是堵得慌,她又想起了冼锐。
她狠狠地大哭了一场,她不像是在家里哭的时候那样,要忍着。
而现在,在这个没有人的地方,她开始了她的大哭大嚎。
风很大,风吹起的松涛声,盖过了她的哭声。
她的哭声,随着松涛声,起起伏伏。
嚎够了,全身都抽搐了,嘴唇都麻木了,她开始想她的问题。
冼锐和她的对话,就是那样的,一模一样的。
只是,冼锐并没有放下他的鞭子,也没有和风细雨。
因为他要带她玩的,并不只是过家家,并不只是沙子,这么简单。
而是,商场上的血战,是和群狼合作或者决斗。
他能不测试她的智商吗?
难道,他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傻姑娘,就可以吗?
她真的就是一个,傻姑娘。
她忽然醒悟,他对她说“你少带点东西,咱们去昆明买。”
她没有听进去。
自从她拎着包,在他面前出现以后,他就开始用那个包,训练她,惩罚她。
他就开始就地取材,用她的包和她的石榴开始训练她。
他想用她的包告诉她,她是成年人了,她要对她的所作所为负责任。
而不能指望别人,甚至指望他。
他其实没有必要送石榴给一个列车员,他只是在用她的石榴训练她。
在火车上,他对她的冷漠,他不回答她的话,也是在训练她。
让她不要废话,并且承担废话所带来的后果。
就像教练在球场上训练运动员一样,不吼不叫不出成果。
他小时候一定就是这样,被训练的。
他和老广和周胖子在一起,虽然名说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他们在罩着他,但他们说话,也并没有多客气。
所以,他在宾馆,在招待所和他们相处的时候,她看到,22岁的他,和三十五六岁的他们,言语和玩法,已经成熟得并没有多少差距。
反而,他还更有气势。
她只看到了他的结果和他的表面,而没有看到他的原因和他的背后。
他一定没有想到,她这么不禁摔打,一摔即碎。
如果是菩萨有什么惩罚,那就是,自从她拿到上上签的时候开始,菩萨就希望她顺应。
如果她去还了愿,那就说明她顺应了,她开始在思考她和冼锐的关系。
那是一个绝对的强和绝对的弱的关系,她只有顺应,这个关系才能够成立。
那么从此以后,她在冼锐面前,也就会不停地去思考,不断地去顺应。
而不会去坚持自己的想法,逆流而行。
也不会带上那个沉重的行李包,厄运从此开始。
如果顺应,就是两个大于一的数相乘,结果会越来越大。
如果不顺应,就是两个小于一的数相乘,结果会越来越小。
两个总是产生矛盾的人,会消耗对方。
就算每一次消耗不多,但日积月累,耗时耗力。
更何况,他们的每一次争吵,都很认真,都很耗神呢。
冼锐是非常懂得这个道理的,因此,干脆速战速决,干净利索地把她灭了,以免后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