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明知故问。
只见薛金枝气喘吁吁地摸着额头,道:“天翻地覆了,天翻地覆了!”
“闲话不多说,俺就问你,承认输了吧?”张本民笑呵呵地问,“相信你自己是试到了,确实是有的。”
“有,有你个头!”薛金枝扶着高凳子站了起来,又坐了上去,然后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地问:“说,你咋懂恁多的?”
“哦,这个说来话长,而且你可能也不信。”张本民深呼吸一下,道:“这是俺下半辈子学到的本事。”
“下半辈子?!”
“对的。”
“撒你个吞天大谎!”
“俺就说嘛,你是不会信的。”
“那是因为你说得太不着边际了!”薛金枝说着,两手一撑直起了身子,“不管咋样,你还真是有点本事,要是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那不得班第一么?”
“啥班第一,俺是县第一好不好!”张本民有意摸了摸口袋,“可惜奖状不在身上,学校给俺的三好学生奖状上,还专门标明了呢!”
“真假的啊?!”
“咿,你不信?敢不敢再赌一下?”
“这……”薛金枝一歪下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赌。”
“你终于怕了,怕俺了吧!”张本民双手握拳,手臂平举,然后小臂弯曲,满是挑衅的样子。
“瞅你那嘚瑟的样儿!”薛金枝一斜眼,随后立刻又正眼瞪起来,“张本民,刚才你可是说过一码归一码的吧!”
张本民一听,顿时就明白了,薛金枝要算“两张嘴”的账,于是笑道:“说是说过,但一码归一码的事,不能搁在同一天。”
“瞎讲!你甭耍赖!”
“俺才不是耍赖的人呢!”张本民犹豫了下,道:“好吧,那随你就是,不过,俺有个问题得问你一下。”
“你又有啥歪主意了?”
“没啊。”张本民摇摇头,道:“就是想问问,刚才俺跟你的那个赌,依照俺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同意,可咋就顺了俺的心、如了俺的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