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罐,直奔南大场。
嗐!
南大场,连个火星都没有呐。
“你娘了个臭比的!”贾学好实在过意不去惊扰了庄邻,一脚踢在贾严肃的屁股上,“啥玩笑开不得,你开这玩笑!”
贾严肃一脸委屈,摸着屁股道“又,又不是俺先说的,是张本民告诉俺的!”
“张本民说你爹俺死了你也信?!”贾学好一听更来气,从旁人的桶系子里抽出扁担,扬起来就要夯贾严肃的屁股。
贾严肃一看,撒腿就跑。
“学好,算了算了,也没多大事,动恁么大肝火犯不着,要是把孩子打伤了可就更划不来了。”
“赶在年前不能动气,确实也没啥大不了的事,还是都回去接着忙活吧。”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贾学好,各自散了。
跑远的贾严肃这会儿恨张本民恨得头发根都生疼,“狗日的王八羔子,你可把俺给骗苦了,看吧,俺能让你消停!”
此刻的张本民早已做好了准备,特地把刘胜利叫到大街上,说等会贾严肃肯定要来找他闹事,趁机给他个警告。
刘胜利问咋回事,张本民便把前后说了。刘胜利“哎哟”一声开始笑,直笑到蹲了下来。
“嘎娃!你个王八羔子,竟然敢骗俺!”贾严肃赶到了村里,看到大街上的张本民就窜到他跟前,发现刘胜利在旁边后,一时还不敢上去动手。
“那不是你要跟俺打赌的么?”张本民一脸平静的表情,两手摊开,道“结果就是你输了,被俺结结实实地给骗了!难不成还不服输?”
“你,你不是说今个儿不行,要赌的话得等下次的么?”
“瞅你个傻吊样,那会儿已经开赌了,骗你的呢,你竟然也信!”
“你……”贾严肃抬手指指。
“俺啥呀,你就甭说了,打赌结束,你输了,认栽吧你!那可都是你自己说的!”
“滚你娘的!”贾严肃可不管那么多了,蹦上前扬手就要打。
刘胜利立刻挡了上去,“贾严肃,你要干啥?愿赌服输,还能算个人!你倒好,不认输,跟猪狗还有两样么?而且还要恼羞成怒打人,那纯粹就是猪狗不如!”
这番话,是张本民提前告诉刘胜利的,就是把贾严肃骂得抬不起头来。
不过贾严肃可不吃那一套,“刘胜利,你是大队的队长,俺是公社酒厂的工人,咋说也都有点身份,所以咱们就不要搞啥矛盾了。今个儿,俺就是要揍嘎娃个小比养的,跟你没啥关系!”
“胡说!”刘胜利对贾严肃有足够的气势,“告诉你贾严肃,张本民跟俺是弟兄!你要是敢乱来揍他,看俺能轻饶了你!还有,马上俺就能做大队书记了,你家的那些个事情,到时非一件一件地勒死你们不可!包括你在酒厂上班的事,俺也会出个大队的证明,到酒厂去告你的状!”
贾严肃这下真是没了脾气,不过嘴上依旧不饶人,他指着张本民道“好啊,你小子有种,俺就不信刘队长还能天天当你的保镖!”
张本民也不太把贾严肃的话当回事,无非是撂几句狠话,挽回点面子而已。不过,小麻烦还是会有的,因为贾严肃还要受郑建国的指使,还有,以他的脾性自身,也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当天晚上还真出了事。
贾严肃提了把铁锨,悄悄来到张本民家门口,不问青红皂白把木门一通乱砍,然后拖着铁锹跑了。
赶在快过年的当口,大门被砍得伤疤累累,有点不吉利。
这是个缺德事。
很多人知道肯定是贾严肃干的,背地里都让张本民去找他家的门。张本民不去,说又没抓住他的手,不好说。
刘胜利倒是气不过,但也没法找上门去,只是第二天在大街上碰到了贾严肃,立刻上前拦住。“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