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说好,那就再等等。
等时间是最熬人的,眼瞅着要开学了,张本民也没心思去学校,就在家里静待着,不过也没享清闲,他找了些烂棉花和破布头儿,结结实实地塞进了蛇皮袋,然后挂起来,当成沙袋打。
总有些时候,拳头的硬度一定程度上能决定着事情的走向乃至最后的成败。张本民之前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太有必要提升一下自己,除了苦练投掷石子,再就是眼下用重生前在搏击俱乐部学到的技能来充实自己。碍于目前的年龄,势大力沉的招式自然没法练,但闪跳腾挪、踢打飞踹这些个基本技法,还是可以练练的。
因为有了事儿做,时间也不再那么难熬,不觉间,已开学差不多两个星期。张本民看了看日历,又有点着急了,都九月中旬了,严打咋还没到?
不过,有一个人却意外地到了,多少安抚了下张本民那颗焦灼的心。
这个人是高虹芬。毕了业的她整个夏天都在四处找工作,本来她打算到外地的,但没找到满意的单位,只好回来,后来在县交通局落了户,具体在局农村公路建设办公室上班。
“张本民!”高虹芬站在了张本民家院门口,高声喊了起来。
正在打沙袋的张本民一看,嗨哟一声疾走上前,“高姐姐,你可想死俺喽!”
“嘁,你不是有供销社的姐姐么!”高虹芬一歪头。
“你看你!”张本民嘿嘿笑着,“供销社的姐姐,能跟你比么?”
“得了,俺知道你的嘴巴甜着呢,就知道骗人。”高虹芬看了看院子里,“奶奶不在家?”
“下地去了。”
“你打个啥东西啊,砰砰地响,在巷子里就听到了。”
“沙袋,俺要练一身武艺,将来好保护你!”
“瞎倒腾,俺就不信你能练出个啥功夫来。”
“你是大学生,讲科学,甭一张嘴就否定人家。”张本民笑笑,“来,俺展示个投掷的技能给你看看。”说完,走到墙角拿起个空瓶子,倒过头来挂在豆角架上,然后拿着颗小石子,走到院子对角的地方,抬手一扔。
“啪”一声,空瓶子应声而碎。
“咋样啊,还不信么?”张本民得意地问。
高虹芬睁大了眼,寻思了下,“有巧合的可能,再来一次,如果还能打中,俺就信了。”
张本民也寻思了下,之后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碰巧了呢,不敢来第二次了。”
“俺就说吧。”高虹芬一扬下巴,道“听高奋进说,你牛气得很呐,课都不用上了?”
“上啊,可这些日子不是迷上打沙袋了嘛,就在家练练。”
“唉,学习好就是不一样,潇洒着呢,想干嘛就干嘛。”
“甭说那些了,你好不容易回来才一趟,少拉呱多做事,走,俺带你去个地方。”
“哪儿?”
“孙余粮家旁边的草垛空。”
“……”高虹芬脸一红,“你个小流……”剩下一个字,没说出去。
张本民接话也快,道“嗨嗨,看完草垛空,回忆一下,然后……”
“然后啥?”
“就是,今晚能去你的房间里看图画书么?”张本民说得眉毛直抖。
“你,你可真是让人没法说。”高虹芬红着脸一翻眼,“要说看,也不是不能看,可俺下午就要回县城了呢。”
“咋回事,来去匆匆的,忙得还不轻呢。”
“那没办法,工作需要呀。”高虹芬抿了抿嘴,“啥时俺带你跟高奋进去城里玩一圈,可带劲了!游乐园很大很大的,保证你们玩上一整天!”
“说话算话啊!”
“俺还能骗你不成!”高虹芬摸摸张本民的脑门,“姐姐有数呢,去年俺买的收音机,你的贡献最大。”
“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