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派出所做个证。”他寻思下,高声说着。
“派出所?”银项链皱起了眉头。
“是的,要派出所做个证,这万一要发生个危险,也好不相互找麻烦。”
“瞧你这口气,还挺厉害?”
“主要是看你们太不顺眼了,不是俺笑话你们,都是些啥啊,多大的人了,看上去也跟个爷们一样,可竟然受别人指使,光天化之下来捣一个小孩的乱!”
这话说得直接刷了脸面,银项链有点气馁,顿时语塞,“谁,谁指使了啊?”
“心里有数就行,甭说出来,否则要被打屁屁的。”张本民呵呵笑着。
“咿,这小子还真特么不知死活!”银项链的火气上来了。
“今个儿老子的球摊还就不开了,专门跟你单挑下试试!”张本民一撸袖子,“有本事没,有本事就把派出所叫过来,见个证!”
派出所的人要是过来了,还单挑个屁!
张本民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没人报警,派出所咋来人?
有人帮忙,大礼堂的看门大爷把派出所的人给找来了。大爷是好大爷,他对张本民的印象特别好。
出警的民警并不认识张本民,但眼熟,好像几次看过他到乡大院去,当下就琢磨着他应该有点关系。随后,又来了个胖乎乎的民警,当初来劝迁水果摊和烟酒店的时候,他是参加的,知道是吕乡长发的话。
“这里的水果摊和烟酒店搬走,给台球桌让位置,你知道是谁发的话吗?”胖民警问先来的。
“不清楚,俺没关注过。”
“是吕乡长。”
“哦。”先来的民警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随后咳嗽了下,接着就把银项链几个闹事的人一顿臭骂。
这情形,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银项链当即不吭声了,虽说平日里嘴上硬气得很,派出所都不放眼里,可民警真的站到跟前,还是得乖乖的。无奈之下,他带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张本民也没再嚷嚷,只是小声对两名民警说,有情后补,等哪天不当班的时候,请喝酒。民警笑笑不语,点点走了。这种事心照不宣,用不着说太多。
危机,其实也是机遇。
经过这一次角力,钱家弟兄的第一步计划失败,没有赶走张本民。紧接着,他们便开始第二步方案,直接竞争。
一个星期后,钱老四新址烟酒店旁边,也支起了两个台球桌。
要说这也没啥,张本民也没想在屏坝街上搞垄断,大小也算是个生意,拦不住别人入圈,把自己做大做强是根本。但问题出在钱氏兄弟身上,他们并没有停止卑鄙龌龊的行径。
张本民的台球被偷了。
两桌,一桌少两个,一桌少三个。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其实自从钱氏兄弟背后开始捣鼓时,张本民已经很注意了,晚上收摊时不但用厚厚的帆布把球桌给裹罩起来,而且还找人专门做了个铁皮屋子,住进来看守,要不台球桌早就被祸害了。
前思后想一番,张本民是真的恼火了,玩损招是吧,可以!
没找宋广田,也没找王道力,张本民去了趟县城,买了一套球回来,反正打得都是花式,不分序号,缺的随便补上就成。就算是“黑八”被偷也无所谓,拿笔做个标记就行。
接下来,两步走。
先来道硬菜!
张本民暗中留意着球被偷的事情,就看哪个倒霉蛋会遭罪。
一周内,丢了五个球,四个人动手,银项链偷了两次。看来,这个机会非他莫属。
晴朗的一天上午,银项链又来了,先是装模作样地打了两局,然后开始旁观。最后,又拿起球杆上阵,准备下手。
张本民已如鹰隼凝视。
银项链自认为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