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男口齿不清地道,“妈的,老,老子酒喝,喝得正兴呢,这俩不,不知死活的,竟教训我不要乱扔,扔竹签!”
“警官,他撸了串直接把签子扔到我们的桌子上,我就说了一句,结果他便疯了一样掏出匕首要刺我们。”
“妈的,我何,何止要刺啊,还要宰了你们送,送肉联厂做罐头呢!”醉酒男狂妄得让人不可理解,他耸着身子要上前。
女人见状,发出惊悚的尖叫。
张本民毫不犹豫,猛一个斜蹬,飞踹醉酒男。
醉酒男被踹个正着,翻滚在地,撞翻了两张桌子。不过他并没有大碍,随即就爬了起来,举着匕首向张本民扑了过来,“妈的,警,警察了不起啊!一样宰!”
张本民面带冷笑,站那儿不动,等醉酒男冲到跟前的时候,猛一把抓住他拿匕首的手腕,往旁边一带,然后下巴一收,用额头狠狠撞向他的面部,同时一松手。
醉酒男被撞到了鼻子,仰面倒下来。
酒真是奇妙的东西,能让人无所畏惧。
醉酒男又一次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擦了下流血的鼻子,捶着胸口咆哮,“我,我浑身充满了力量,感觉枪,枪都打不死我!”
围观的人哈哈大笑起来,这让醉酒男很恼火,他一咬牙,举起匕首又向张本民刺去。
这一次张本民没留情,起脚踢在醉酒男的小肚子上。
醉酒男哼唧着飞了出去,直接砸烂了一张白塑料餐桌。
张本民跟上前,用餐巾纸包着匕首柄拿起来,然后让辅警查看下醉酒男的情况,如果需要就先送医院,不用的话就直接带回派出所。
周前帛一直在警车里,张本民提着匕首走过去,“周指导,你出警连车都不下?”
“用不了那么多人,保存实力不挺好么。”周前帛话边说边推开车门,钻了出来。
“你对我刚才处置危急情况有什么看法?”
“很好啊,及时、到位。”
“我觉得也是。”张本民抬起手,看看泛着寒光的匕首,“如果那醉酒的家伙一时兴起把匕首刺出去,什么后果还很难说。”
说话间,张本民对着周前帛的腰部比划了一下。周前帛吓得一哆嗦,赶紧退,撞在警车上。
“周指导别紧张,我只是做一下设想,如果匕首从肋下斜着向上刺入,随便伤了哪个脏器,会怎样?”
“那还用说!”周前帛有点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很可能要出人命的。”
“呵呵。”张本民盯着周前帛,“你好像有股怨气,气谁呢?”
“没,没有。”周前帛抽动了下嘴角,“其实今晚家里有点事,弄得我心神不宁。”
“就说嘛,你的状态很不对劲。”
“的确是这样。”周前帛头上冒出了汗珠,“今晚的班你就顶了吧,我得回家看看去。”
周前帛几乎是仓皇离去,张本民笑了。
精神上的胜利,甚于肉体上的摧残。
张本民决定要将这一胜利战果无限扩大,接下来的几天,他有事没事总往周前帛办公室跑,问他什么时候能配枪。
周前帛拉动着干黏的嘴唇,端起茶杯抿一口,貌似风轻云淡,“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要说已经能配枪了,你摸摸身上说没有。我要说不能配枪,也不符合实际,因为执行重大任务的时候,出勤的民警又必须带枪。”
“周指导到底是聪明,你这么一回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张本民摸摸耳朵,“那我就想问问,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个重大任务?”
“这得找所长,业务上的事我没法做主。”
“你要是说何广升在工作状态中,有事得请示那也就罢了,可万一他要是出差或因病因伤住院呢?你堂堂一个派出所教导员,不加任何限制条件就说没法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