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嗯。”何广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触电似地抖了下身子,“你什么意思!我应该知道?”
“是的,难道不是?”
“我凭什么知道?!”
“凭事实。”
“事实?什么乱七八糟的,荒唐!”何广升说着,欠身拿起面前的文件袋,打开看了起来。
“何广升同志,你看这事该怎么追究?”张本民不紧不慢地发问。
“还怎么追究?上面写的都是一面之词,一面之证。”何广升随手把文件一扔,“纯粹是自说自话,痴人说梦。”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没话可讲了,反正这材料我还留下一份,总有一天能用得上,作为你包庇犯罪行为的证据。”
“总有一天?”何广升一撇嘴,“你倒挺自信,你怎么知道能等到那一天?”
“嚯,看来你还有不少大招,尽管快点都放出来吧。”
“我看你真是太狂妄,难不成不想过这个夏天了?”
“还真瞧不出来你这么着急,你是不是想赶在夏季来之前就‘功德圆满’?”
“你的盲目自信早晚会害了你,只是看看现在,春山这边,你老家还有亲人在么?恐怕连朋友也没了吧?你呀,根本就是只丧家之犬。”
“你得为你说的话负责。”
“负责到底!”何广升往椅背上一靠,“就你这个小蝼蚁,能把我怎么样?”
“有能耐。”张本民歪嘴笑笑,“那咱们就走着瞧。”
张本民说完这话就仰着头离开了,出门后,心绪颇有些波动,被骂作丧家之犬,是个痛处。不过他提醒自己不能乱了心神,心一乱,全盘散,就会被击溃得一地零乱。
得稳住,这是一切的根本。
张本民来到值班室,倒了杯水,润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一杯水没喝完,有人来报案,说受到了单位的骚扰、恐吓,希望警方能介入。
报案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张本民闭目忆想,一段几乎要尘封的往事浮现出脑海,渐渐清晰起来。
“你以前是开三轮载客的吧?”张本民面带微笑,很客气地递过去一支烟。
“是的,没错。”报案人眨巴着眼睛,接过香烟,“这你都能看出来?不是神探么!”
“我不但知道你是开三轮的,而且还知道更早的时候,你是开四轮的,只不过因为玩相机,玩掉一个轮子,改开三轮了。”
报案人不相信,“你没开玩笑吧,警官?!”
“没开玩笑。”张本民的笑变得神秘起来,“你就说对不对吧。”
报案人摸摸后脑勺,“我们以前,认识?”
“算是吧。”
“哎哟,不好意思,我是贱民多忘事,失礼了。”
“不是你多忘事,毕竟间隔得时间有点长,而且物是人非,变化也太大。”
“也,也许吧。”
“两三年前,你还记得载过一个小伙子,先到工商局,之后到市郊一家酒店么?”
“哦?”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的报案人眼睛一亮,“哦!当时你坐我的车,说去抓……”他没好意思说出“抓奸”这个词。
“呵呵,想起来了吧!”张本民笑得很真诚,他打断了于师傅的话,“那时你还通过在里面当保安的亲戚搞了套服装,假装服务员敲门去拍照的。”
“是的是的,完全想起来了!”报案人喜于言表。
张本民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你是个有血性和正义感的人!”
“也,也不能那么说吧。”报案人不好意思起来。
“往事有空再聊,先说说你眼前的问题吧。”张本民道,“还不知您贵姓。”
“我姓于,干钩于,现在是开正规出租车的。”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