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百年的发展,藩王的实力急剧膨胀,现在少则有几十个城池,数万兵甲。
多则有几百个城池,数十万兵甲,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乾帝盘的统治。
造成这种窘境的原因,就是封地继承制。
诸侯王的爵位,封地都是由嫡长子单独继承的,其他庶出的子孙得不到尺寸之地。虽然文景两代采取了一定的削藩措施,但是到乾帝盘初年,“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易为;急则阻其强而合从,谋以逆京师”。诸侯国面积广大且领有军队,严重威胁着大乾的中央集权。
而且乾帝盘穷兵黩武,征战四方,很多有功勋的武将也成了新的藩王,这些藩王都是桀骜不驯之辈。
乾帝盘在世尚好,如果乾帝盘御龙归天,太子登基,必定会形成臣强主弱的格局。
所以,乾帝盘不得不防。
他要为太子登基,扫除一切障碍。
大乾现在就好似一条布满荆棘的权杖,太子柔弱,生恐被荆棘刺伤手掌。
乾帝盘心中虽然有些不喜,但也不得不亲自动手,为太子将权杖上的荆棘扫除。再交给太子。
宗门!
番邦!
外域!
这三个问题,是乾帝盘最担忧的。
宗门问题形成已久,可以说强秦之后的王朝都生活在宗门的阴影之中。就算乾帝盘是雄主,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
外域诸国虽然弱小,而且星罗棋布,令出多门,和大乾比好似天壤,但是他们地域纵横万里,生灵亿兆,如果数十个王国联合在一起,兵甲百万。就算乾帝盘在自傲,也不得不重视。所以,乾帝盘听从朝中重臣的建议,采取远交近攻的政策。
在外域中培植亲善的势力。并且和外域强大的王国进行和亲,将自己的女儿远嫁外域,并且让自己的王子请外域国王,大公之女为妻妾。
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大乾在外域中影响力大增。靠近大乾的几个弱国,不是被吞并,就是变成了傀儡势力。
最后一个,也是让乾帝盘最头痛的。
那是就是番邦。
如果说外域和宗门的问题是外辱,是慢症,需要徐徐图之。
那么番邦之祸就是内贼,更是急症。如果不妥善处置,必定会爆发大的灾祸。
所以乾帝盘才冒着天下藩王造反的风险,朝中诸公的非议,甚至是青史上留下恶名,一力推行削藩之策。
众多儒生虽然理解乾帝盘的苦衷,但并不代表支持。
否则朝堂之上也不会有那么大臣反对,其中固然有被藩王收买,但是更多的则认为此法会激起藩王的反抗,从而会引发刀兵。
对朝廷,对百姓,都是没有好处的。
藩王之祸,应当以温煮之法,徐徐图之。
但乾帝盘何尝不知此法最是恰当不过,只需要几代经营,就能让藩王势力土崩瓦解,但是太子生性柔弱,而且耳根极软,根本不足担此重任。
乾帝盘一力推行削藩,也是无奈之举。
安乐先生跪坐在书桌前,思虑在三,将所有的情况都在心中推演一遍,最后化为幽幽的一叹。
他虽然理解乾帝盘的苦衷,但他还是认为,贸然削藩,对大乾,对百姓都不是一件幸事。
乾帝盘如果想要解决眼前的困境,应当效仿上古,以“尊尊亲亲”之法进行分而化之。
尊尊亲亲的本质就是“宗法制”。
宗法制度是由氏族社会父系家长制演变而来的,是王族贵族按血缘关系分配国家权力,以便建立世袭统治的一种制度。其特点是宗族组织和国家组织合二为一,宗法等级和政治等级完全一致。
这种制度确立于夏朝,发展于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