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起哄,让他唱上一曲情歌。都是一群荷尔蒙旺盛的小伙子,热热闹闹的起着哄。
大队长扯着沙哑的嗓子,吼着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你何时跟我走你何时跟我走
脚下这地在走身边那水在流为何你总笑个没够
为何我总要追求难道在你面前我总是一无所有
你何时跟我走你何时跟我走
一无所有哦我一无所有……”
大家都静了下来,听着大队长的嘶吼,跟着他嘶吼
“你这就跟我走,你这就跟我走……”
那个微风轻抚的河边,那个晚霞将落的傍晚,那些扯着嗓子嘶吼的战友,那个幸福的无心无肺的瞬间。再也回不去了。
那些晒的黑红黑红、满身散发着汗臭味儿的小伙儿,那些埋在心里的牵挂、藏在眼里的情爱,再也找不到了。
乔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结束的这节课。他知道,自己想多了。是自己陷入了自己的悲欢,说白了,自作多情了。
这也就是一节课而已,可是,乔晖越讲越激动,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自己用什么语言去告诉大家,“风乎舞雩,咏而归”是几个字而已,又不仅仅是几个字而已。
孔意认真听着,也认真看着。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乔老师,脸色因情绪激动涨的通红,颈部的青筋暴起,眼睛中露出平日里见不到的严肃,那严肃中透着“凶狠”。孔意觉得,那种眼神,只能用“凶狠”这样的词语形容,可是,一个语文老师,怎么能有这样的眼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