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夫子哂之。
“求,尔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
“赤,尔何如?”
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由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读完了,乔晖抬头看了看同学们,没有人理会自己。情理之中。
乔晖又看了看教室角落,丫头坐在后边,托着腮,看着窗外发呆,没有在听课。
自从第一次见这个丫头,乔晖发现,这个丫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特点,那就是,随时随地都能神游万物,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面装了什么。
乔晖看了孔意一眼,接着说“字词解释,书上都有,大家想知道就自己看,想考好就自己背。下面,我们说说这片文章想教我们什么。”
“这是一篇讲人生理想的聊天体日记。孔子与自己几个学生坐下聊聊天,谈谈人生理想。首先,孔子话音刚落,子路就首先发言,说明子路是个性急的人。他的理想呢是用几年时间攘外安内,治理好一个中等规模的国家。冉有和公西华两个人,是孔子发问了才开始回答的,他们俩的语言呢更加委婉,态度更加谦逊,他们俩描述的理想比子路更小一点,是在小型规模的国家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具体的工作,使百姓生活富足而已。最后一个曾皙的回答与前三个人完全不同。他只是描述了一个平淡无奇的画面,春末夏初,天气转暖,朋友们一起去河里洗洗澡、吹吹风、唱着歌开心的回家。曾皙没有什么豪迈的政治理想,但是他描述的这幅晚春游唱图,却是孔子毕生政治追求和人生理想……”
乔晖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下面,发现已经有几个同学抬头听课了,其中一个,就是角落里那个丫头。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讲台上的自己,像是在听课,又像是在发呆。
乔晖突然觉得想咽口水,一股紧张的感觉从脚心涌上来,他伸手掏兜,想摸烟,又放弃了。他一边继续讲,一边从讲台走下来,走到教室最后面去,又回到讲台,转身的功夫趁机偷偷看了孔意一眼,丫头的眼珠都没转一下,她究竟有没有听课呢?
乔晖很是气恼。
他的视线看向窗台上自己的玻璃杯,心中更是尴尬、气恼纠结在一起,恨不得立刻吸上一口烟才能平息。
乔晖的课,是讲给自己听的。
多年以前,晚霞之下,自己和战友们一起,拖着疲惫的身体,扛着枪,沉默着,走在波光粼粼的河岸边,战斗靴里是溃烂的双脚,湿漉漉的,不知是泥水还是汗水还是血水,袜子粘在皮肉上,几粒细小的沙粒仿佛硌进了皮肉,生疼生疼。所有人都沉默着,仿佛这条熟悉的河岸永远走不到尽头。
从河里吹来的微风,曾经大家自嘲,这威风就是女朋友的吻,柔柔的、轻轻的。可现在,这微风,带着嘲笑和埋怨,让大家更疲惫。
大队长自己也疲惫不堪了,却想着让这群沉默的战士抖擞精神,扯着嗓子说“来,唱个歌,唱个歌。”
他自己却不肯唱。谁都知道,大队长的歌喉,要命。大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