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步履。”乔晖看着孔意。
“翁翁虽旧识,技俩非昔比。”
“何时得团聚,尽使岁拜跪。”夜风吹起来了,身边的草丛在跳舞,乔晖心里也长出了春草,随着孔意软软的吐字,跳起了舞。
“婆婆到辇下,翁翁在省里。”
“太婆八十五,寝膳近何似?”
“爹爹与奶奶,无日不思尔。”
“每到时节佳,或对饮食美。”
“一一俱上心,归期常屈指。”
“昨日又开炉,连天北风起。”
“饮阑却萧条,举目数千里!”孔意接完了最后一句。
乔晖愣愣的,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他不敢再说话,甚至不敢动,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孔意也静静的坐着,看着操场的那边,下课铃响起,上课铃又响起,操场的那一半,由喧闹到安静。而操场的这个角落,一直安安静静的。
烟草的味道,渐渐消散。
夜风吹起来,在两个人心中播下了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乔晖决定先发制人,掌握主动。他站起来,说“行了,哭完了,那就快点回去上自习去吧。”
孔意想站,腿麻了,她趁着夜色,偷偷的掐小腿。乔晖看在眼里,伸出手。孔意定了定,搭上手,一个借力,缓缓的站起来。说了声“老师再见。”
乔晖没有动,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丫头矮矮的身影越走越远,融入那片光影中。
孔意在之后,悄悄去过几次那个操场的角落,偷偷摸摸的捡了几个烟头,攥在手心里,悄悄的带了回来,装进那个玻璃杯中。偶尔,她会定定的看着那个玻璃杯,想着那天晚上的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