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名字,直接回去了。
孔意不说话,乔晖也不敢说话,他猜不出小丫头为什么突然不开心。
乔晖不说话,孔意也不敢说话,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气氛突然变冷了。
两人回到酒店,一路都没有讲话。
开了门,孔意走进去,快速的脱掉鞋子。浸泡了半天的脚丫,丝袜粘在肉上,有些痛痒。孔意慢慢的脱着。
乔晖没在意,开了空调,正接了水准备去烧。看到孔意弯腰拖鞋,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孔意低着头,说“没怎么”。
乔晖觉得奇怪,脱个鞋,至于像个大虾米一样,磨蹭半天吗?便走过去看。
孔意的脚丫已经泡囊了,皮肤发白发皱,脚趾中间已经脱皮。正努力伸展着十个脚趾。
乔晖看见,慌忙蹲了下来,抓住脚踝,紧张的问“疼不疼?”
孔意摇摇头。
其实是有一点点疼的,可是她不敢说。孔意原本是个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性格,以前,哪怕是蹭破一点儿皮,都要吆喝的人尽皆知,爸爸会抱自己在怀中,紧张的说“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啊”。妈妈会在一旁,拿着家里那把大菜刀,用菜刀背,撬开一个冰凉冰凉的橘子罐头。或者,妈妈会去买大碗面,大大的纸盒,不是那种几毛钱塑料袋的,冲上热热的水,递到孔意的面前。
父母分开后,孔意最怕的就是受伤。已经没有人再抱着自己,吹一吹了。
乔晖知道脚泡肿了的感觉,九八年,连日大雨,珠江大坝,自己和战友们也是半个多月浸泡在水中,那种钻心的刺痒,乔晖知道,不舒服。
他放下手中的烧水壶,按了开关,说了句“别动,我出去一下。”
然后,迅速的开门出去了。
孔意静静的坐在哪里,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十个脚趾努力的张开,偶尔有一丝丝凉风吹进来。
乔晖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盆,进门来不及说话,转身进了卫生间,接了半盆凉水,一边端着走过来,一边说“你先洗洗脚,一会儿我给你擦药。”说完,放下水盆,去把烧水壶拿过来,一边倒热水,一边搅动着。
孔意静静的看着他做着一切,冷不防,脚踝被捉住,按进了水里。
高大的乔晖蹲在地上,轻轻的帮孔意洗脚。
孔意很不好意思,忙说“我自己来就行。”
乔晖一只手捉着她两只脚踝,手上使了使力气,孔意挣脱失败。乔晖轻轻的帮孔意洗了洗脚,提起来,拿起旁边的新毛巾,擦干净。还是那只捉着脚踝的手,拎着,往床上一放,险些将孔意倒提起来。
孔意慌忙撑住,向床中间挪了挪。乔晖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紫药水和药棉,轻轻的擦拭着。房间里很安静,电视机也没有开,孔意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一会儿,乔晖擦完,说“好了,吹一吹,就不疼了”。
扔掉手里的药棉,乔晖转过头,认真的说“小意,你有事情要告诉我,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自己忍着。”
孔意点点头。
乔晖觉得自己还想说教几句,但又咽了下去。心想,慢慢来吧,时间久了,她应该就放下戒备了。
脚丫这样,哪里也不能溜达了。孔意也不是个喜欢四处游逛的人,正好宅在房间里。乔晖去楼下打包了炒菜,两个人窝在房间里,看了两天电视剧。多数时候,也都是乔晖在看,孔意靠在旁边半睡半醒。
孔意心中一直很焦虑,脚丫这样,何时才能去西安呢。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趁着乔晖收拾着吃剩的食物,问了句“那个……我们什么时候去西安啊?”
乔晖一愣,这个问题终于来了。他早已想好了答案。
“我们不去西安了,你脚好了就回去吧。”
看着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