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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他反唇相讥,“心肌炎,住两个月的医院,你跟我说你死不了?月经性癫痫,上课昏倒,住一个星期的医院,你跟我说你死不了?子宫腺肌症,每个月躺七八天,你跟我说你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孔意惊讶地说。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他叹了口气。
“你是我什么人,我用得着你操心?”孔意伶牙俐齿,好不想让。
“好歹朋友一场吧”,他转过脸看她一眼,心有不甘地说。
“在我这里,要么特好,要么特坏。你不要我了,咱们就朋友也做不成了”,孔意狠狠心,决定逼他一把。
他叹了口气,又不说话了。
他开车很快,争论还没有个结果,他已经将车停下来了。
他很巧妙地,选了学校高墙外的一处阴影,熄了火。汽车像潜伏在阴影中的野兽。
“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罢,他动手解安全带。
孔意的大脑中闪过一道白光,鬼使神差地,她伸手,揪住乔晖的衣领,用力,将他向自己扯了过来,探身上去,亲上了他的唇。
两个人唇贴唇,不动了。鼻息喷着鼻息。
半晌,孔意松开了他,做回了自己的位置。小声地说:“现在看你还怎么说”。
他在黑暗中无可奈何地咧嘴笑了,很好笑地问她:“怎么,亲了我,我就要对你负责了啊”。
“你又不是没亲过我”,孔意紧张了,搅着手指头。
“你还知道啊,我以为你忘了呢”,他存心逗弄着她,“哪有这样亲的?”
“我不会”,孔意在黑暗中羞红了脸。
他呵呵笑了两声,解开了安全带,去拿了烟,抽了两口。车里立刻弥漫着熟悉的烟味儿。孔意深深的嗅了几下,觉得全身细胞都记起这个味儿了。
然后,她解开了安全带。黑暗中,蹬掉了鞋子。
转身,伸长胳膊,圈上了他的脖子。然后,一个接力,翻身,爬过去,直接钻进了他的怀中。
他毫无防备,又见孔意摇摇欲坠,迅速地将烟咬在嘴里,伸出了右臂,箍紧了她。
孔意有些小得意,在黑暗中哼了两声。伸手去抽来他的烟,按了车窗,扔了出去。然后猛地低头,再次亲上他的唇。
两个人还如刚才那样,唇贴唇,不动。
时间放佛过了一个世纪。
孔意着急了,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唇,狠狠的咬下去。他还是不动。
“我不会!我不会!”孔意有些着急。脑袋中快速的回忆偷看谷云小说中的描写。可是,理论怎样都联系不了实践,孔意着急地抬手,狠狠地去拍他的肩。
他一直稳坐着,鼻息平稳,似乎参禅入定了一般。
孔意沮丧极了,松开了环着他的手臂,扶着他身后的椅背,准备爬回副驾驶去。
就在这时,他手臂突然一紧,身体向前,将孔意紧紧地压在方向盘上,身后的大手紧紧地托着孔意的腰,灼热透过他的手指,传到孔意的背上。他的唇猛地就亲了上来,铺天盖地的稳了上来。不给孔意喘息的机会。他的侵略带着不甘,很辣又温柔。他的鼻息越来越急促,像潜伏在黑暗中的野兽终于等来了他的猎物。
孔意毫无招架还手之力,骨肉酥软,更没有着力点。只得用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
他并不打算放开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猛烈的攻击着,直到听到孔意呼吸紊乱,他才短暂地松开了孔意的唇。
孔意张着嘴巴,大口呼吸。还没有缓过来,他的唇又钻到了下巴和脖颈上。
“哎”,孔意想开口阻止,语音被他阻击在了口腔中,只残存一点点哼哼唧唧。
他的大手在背后,时而松开,托住孔意的脊背。时而攥起,浅浅的推着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