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孩子的袁春花在家门口徘徊着,当三个孩子手拉手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时,她开始咬着牙摩拳擦掌。潭思齐拿着满载蜂蜜的蜂巢一脸兴奋递到袁春花面前,叫了“尼迷!”那句“你快尝尝!”还没说出口,一记等了他半天的耳光就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左脸上,这猝不及防的耳光直接把他打摔在地上,嘴角渗出来一丝鲜血,脸也跟着肿了起来。蜂巢摔在一旁的地上,蜂蜜溅的到处都是。潭思聪被吓到了放声大哭,袁春花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捣衣杵朝伍秋雨走去,她发了疯一样的奋力打着伍秋雨,每打一下就说一句“让你跑!”潭思齐挣扎着爬起来扑到伍秋雨身上,袁春花继续不管不顾胡乱一顿乱打,三个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住在隔壁的潭艳芳闻声赶来劝袁春花“嫂子你可别再打了,打傻了以后怎么照顾老大。”袁春花觉得有道理,于是恶狠狠扔下捣衣杵,把潭思齐扯开,抓住伍秋雨一只手把她拖进干栏楼的牲口层,“既然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那你以后就在这里住好了!”说完把门从外面拴上。
潭思齐被打的奄奄一息了,不再哭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袁春花踢了他一脚“别躺在路中间在装死,还不快滚开!”可是潭思齐没有任何反应,袁春花开始慌了,赶紧叫潭艳芳去请索先生。半个小时后索先生骑着马来了,潭思齐也醒了,但依然觉得天旋地转,站不起来,索先生给他检查了一下,判断应该是脑震荡,让他静养几天,留了一些治疗内伤的药。“这孩子一直都很乖巧听话的,怎么就弄成这样了?”临走前他忍不住对袁春花发问,袁春花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说以后小心点,索先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潭耿天还没亮就带队出门了,大概要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到那时潭思齐的伤应该也好了,就算还没好利索,到时候就说孩子顽皮跟别人打架伤到了,“谅他也不敢把我说出去!”袁春花心中暗想。
潭思齐不明白,为何母亲发那么大的火,他更关心小豆芽的情况,他醒来就再没看见她,他想问,但又不敢再惹怒母亲。终于等到袁春花去做饭,他叫来潭思聪,得知小豆芽被关进了马厩,他又用一个陀螺作为交换,让哥哥去马厩看看。潭思聪来到马厩外面,扒着栅栏往里面看,伍秋雨蜷缩在角落的干草上没有动静,于是他回到房间告诉潭思齐表妹睡着了。屋外想起了雨打芭蕉的声响,潭思齐又把自己剩下的所有玩具都给了哥哥,让他给小豆芽偷偷带去一条毯子,两个红薯,一瓶水。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潭思齐在疼痛中醒来,他原以为他今天就能动了,没想到疼的比昨天刚挨打时还要厉害,他的腿根本就抬不起来。听着屋外依然嗒嗒作响的雨声,潭思齐感到非常焦虑无望。正当他就要绝望的时候,屋外传来了马蹄声,是父亲回来了。潭耿牵着马走向马厩,拿起木栓把门打开,马却不肯往里走,任他怎么驱赶也没用,“真是见鬼了!”他嘀咕着用手电筒照了照马厩内的四周,才发现角落里有个小人正在抽搐,他赶紧把马绳挂在栅栏上,然后向小人走去,在手触碰到孩子的脸那一刻他大叫“袁春花你搞什么名堂!孩子烧成这样怎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潭耿抱着滚烫的伍秋雨上马,用雨衣罩好直奔索先生家。袁春花被吓醒了,光着脚连滚带爬出来时只看到潭耿骑着马离去的背影。潭思齐看不见,但是猜到父亲应该把小豆芽带去索先生那里了,于是躺在床上不再挣扎。
潭耿把人交给索先生夫妇,嘱咐他们照顾好孩子后就回家了。袁春花在潭思齐房间装作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夜的样子,潭耿一进门她马上出来诉苦“哎呀!你这当爹的关键时候总不在家,齐儿烧了一夜刚退烧!”潭耿原本要质问一下马厩里那孩子怎么回事的,听袁春花这么说赶紧先去看看潭思齐,此时潭思齐额头上被袁春花放了一块湿毛巾,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睡。潭耿摸了摸他发现确实不烫了,才问袁春花“孩子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