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请索先生啊?”“昨天下午请过了,他夜里才烧起来的,我心想大半夜的不好去打扰索先生”袁春花一边说一边观察丈夫脸色,发现潭耿不生气了,满脸都是对孩子的关切,于是顺势编起故事来“哎呀!都怪那个小丫头,才把她接到家里来住一天,就嚷嚷着要齐儿带她出去玩,这不,还害得我们齐儿从山上滚下来,弄得一身伤。我为了惩罚她,就把她关进了马厩,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伤哪了?”潭耿着急要去掀被子,袁春花急忙制止“孩子刚退烧,睡得正好,你就不要动他了。索先生给他上了药了,伤得不重,就是要在床上躺几天。”潭耿放下要去掀被子的手,转头对袁春花说“难为你了!这孩子从小顽皮,你也不嫌弃他,照顾他就像自己的亲生孩子那样”一直在装睡的潭思齐听到这句话顿时惊呆了,难怪不管自己多么努力,始终得不到母亲一句赞许,等等,如果说他不是母亲亲生的,那么,他是被捡来的还是父亲在外面生的?他带着疑惑继续装睡偷听。袁春花看丈夫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就顺着说“这说的什么话,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亲尼迷走得早,我照顾他是应该的。我有时候对他严一点,也是希望他以后有出息。再说了,等我们老了,他跟聪儿两兄弟能相互扶持,我们也走的安心啊!”袁春花最后两句话故意提高音量对着潭思齐说。妻子如此通情达理,潭耿感到很欣慰,“天还没亮,你去睡会儿吧,我看着他。你看你都瘦了!最近外头风声很紧,我可以在家陪你们一阵子了。”潭耿伸手捏着袁春花脸盆一样的大脸说。袁春花继续伪装贤妻良母“你才辛苦,天也快亮了,齐儿不烧了不用看着了,你去换身干衣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袁春花拿起潭思齐额头上的毛巾走出房间,潭耿看着妻子丰腴的身躯也跟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后,一个箭步追上袁春花,将她拦腰抱起进了主卧,留下潭思齐独自一人回味他们刚才的对话。
伍秋雨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这不是昨天睡过的房间,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昨天的那身。房间门开着,她能看得到外面,也不像是潭思齐家,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想翻身下床探个究竟,身上各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努力了两下就放弃了。她开始在床上整理自己的记忆昨天被袁春花打的时候潭思齐扑上来帮她挡了很久,潭艳芳劝住了疯狂的袁春花,后来她被关进马厩,潭思齐晕倒了,潭艳芳请来了索先生,索先生说潭思齐脑震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再然后潭思聪给她带来了毯子,水和红薯,她喝了一点水,再后来就没有记忆了,她怎么到了床上?袁春花昨天为什么突然打她?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她不明白,大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莫名其妙的发火,并把怒火发泄到孩子的身上?她正想着,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脚步声朝着她这个方向传来,越来越近,最后停在她身旁。一只冰凉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并用标准的汉语自言自语了一句“退烧了!可以起来喝粥了。”接着帮她盖好被子就走了。伍秋雨睁开眼睛时只看到对方的背影,很瘦,肯定不是袁春花,而且她的汉语说得很好,跟这里的人都不一样,这一发现让伍秋雨忐忑不安的心放轻松了许多。来人是索先生的妻子陈清瑶,她并没有真的走了,因为在她触摸孩子的额头时,她发现孩子的眼珠子动了一下,她猜孩子应该是醒了的。于是她躲到窗外偷偷观察,当她发现孩子确实醒了之后欣慰地笑了,转身去厨房给孩子盛粥。陈清瑶端着一杯水和一碗粥回到房间,放好后笑着跟伍秋雨说“这里是索崇云的家,我是他妻子陈清瑶,你可以叫我陈娘。这里很安全,你烧了一晚上,快起来喝点粥吧,不然该饿坏了。”伍秋雨小心脏砰砰跳,她继续装睡不敢睁开眼睛。陈清瑶见状也不逼她,温和地说“我放这里了,你等下起来自己吃吧。”说完就把门带上出去了。
过了很久,伍秋雨才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