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癞头比他先到了,那只能就当秋雨死了从此就躲起来,如果来得及追上老癞头,就说孩子发烧了,老来徒没办法,只能送到陈清瑶那里,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一人一马,一路狂奔,终于在潭耿家楼下追上了老癞头,大门已经开着,应该是潭耿起来了,门口放着一张椅子,一个烟筒倚靠在一旁的墙上。潭志把钱塞给了老癞头跟他低语“等下听我的,你什么都不许说!”老癞头不明所以,但是既然钱到手了,怎样都无所谓了。
两人并排上了阶梯,走到一半,进屋取火柴的潭耿回来了,看到二人同时那么早出现,有些诧异。“大哥”“耿哥”二人同时跟他打招呼,潭耿没说话,划开一根火柴点燃烟筒上的烟丝,用了抽了一大口,从鼻孔喷出两股白烟,然后才问“怎么了?”此时二人已经来到他跟前,潭志开口说“就是秋雨那孩子昨夜突然发烧,老癞头怕有个三长两短的,就送到我家她娘那里去了”“这点小事也要一大早来烦我,是认为我闲的没事干了吗?”潭耿粗暴地打断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话。潭志连忙一边使眼色一边对老癞头说“就跟你说了这点小事就不要来烦我哥了,你偏不信!快滚快滚!”老癞头麻溜滚了,潭志还杵在原地,潭耿叫他自己拿张椅子坐下,然后扬起一边嘴角问“哥给你的新媳妇可还好使?”潭志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但对于这个性情阴晴不定的大哥,他却不得不赔笑脸“好使,好使。谢谢大哥!”接着顺势拿出那封信递给潭耿“那孩子发烧了,我怕病死了我那新媳妇也跟着寻死,就让飞儿去索崇云家里取点药,这信是他留在屋里给大哥的。”潭耿一脸平淡接过信,潭志觉着应该没大问题了,谁知潭耿划了一根火柴就去点那封信,冷冷地说“他知道我不识几个字,还给我写什么信?这是在故意羞辱我吗?”说罢,把燃烧着的信扔在地上。潭志面如死灰,不知如何收场。潭耿又抽了一口烟,然后进屋去了。潭志一脚踩上还在燃烧中,只剩小半截的信,对着潭耿的背影说“大哥有事随时吩咐我,我先回去了。”然后弯腰把那封残缺的信捡了起来,紧紧地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