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他也不说那些虚的“我是希望你们能拿下来，我们的瑕疵布呢，一般是送到下面的供销社。说实话，现在一方面是市场紧缺咱们的产品，一方面呢，质量卡得也太严。毕竟嘛，买布都是要票的，攒了半年一年的票，谁都不愿意叫瑕疵布打发了是吧？所以布到了供销社，一般都是叫工作人员消化了，这样的话，价格很低，厂子是一直在亏本的。”

厂子虽然是国家的集体的，但作为领导来说，亏损的业绩是非常上火的，虽然市场经济的风浪还没有打过来，可……甭管什么时代和政策，干得好还是干得坏，这是有很简单评判标准的。

展凌云也知道他的难处，可他不能给任何保证，他立场还是很明显的，就是朋友，那……也有个亲疏远近不是？

朋友姓黄，黄主任，已经准备了样品在办公室里，邀请她们去看，楚婕看看展凌云，笑道“黄主任，是这样，如果我们要呢，那肯定量不会小。样品确实有一定代表性，现在我们更感兴趣的还是整体质量。要不，您带我们去看看？”

黄主任也多看了她几眼，意识到了，他犯了个错误。他看着展凌云带了一帮子女人来，还以为她们是来凑热闹的，只以展凌云为主导。

原来这些女人才是主角。

他是想要促成这个交易的，把人带到仓库，看吧，样品也不是特意选出来品质最好的，我们不打算坑人。

去了一看，楚婕和安春兰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是不是厂子作为专业的生产商，和我们这些普通的消费者视角不太一样？我们看着，挺不错的呀。

黄主任也比较实诚，就跟她们指哪里线不太规整，织机有问题，哪里走偏了，哪里染得不到位。

她们对布料确实没什么研究，目前为止也只看出来染印确实有问题——很不均匀，东一块西一块的，现在的布料讲究一整块，几种固定的主流颜色，并没有什么不规则这一说。

楚婕就走到董万星身边，问她“这种缺点能用设计感来规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