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徒俊眼皮都没抬,漫不经心的回一声。
黎雪眨着柔情似水的眸,轻声说,“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解除婚约吗?”
司徒俊耸耸肩,“我以为你知道呢。”
他无所谓的态度,让她更加难过,“我问过外祖母,俊为什么不喜欢我,她说,因为烈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要耐心的等。”她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我会听外祖母的话,一直等下去的。”
司徒俊抬起眸,唇畔噙着玩世不恭的笑,“奶奶的话你也信?呵,别傻了,我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束缚住自己。”
黎雪咬着唇,眼泪马上就要涌出了。就在这时,明哲递过电话,“殿下,找您的。”
司徒俊接过来,“喂?”下一瞬,神情大变,倏地起身,撞翻了桌上的红酒,双眸徒然迸出一片残佞,“该死,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吼过后,转身就冲了出去。
黎雪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刚才,她依稀听到两个字,“夏君兰”。
夏君兰使劲挣了挣绑在腕上的绳子,却是越挣越紧。
困在后备箱这个狭小的空间,动一下就是浑身大汗,咬着嘴里的布,索性放弃挣扎,这样还能少浪费点氧气。
像是开到了比较崎岖的山地,车子开始颠簸起来,颠得她头晕脑胀的
几分钟后,车子停下。
后备箱拉开,七叔面无表情的拉出她,推她进到了一个废弃的大集装箱。然后,又出去扶着费益成走进来。
费益成坐在里面唯一的椅子上,睨着趴在脚边的人,“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可还满意?因为你,韦伦背叛了我,我的计划被迫搁浅。”
夏君兰懒洋洋的抬起眸,冷漠的目光,带着奚落。
“阿七,把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我倒想听听,她现在有什么话要说。”
七叔上前,依言取出她嘴里的东西。
夏君兰总算舒了一口气,视线调高,“废话就可以省省了,你抓我来,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直说吧。”
见她即使成了成了阶下囚,也依旧嚣张的目中无人。她的藐视,完全被费益成看作挑衅。
费益成倏尔冷笑,“杀你就是动动手指的事,但你不必担心,我暂时还不会那么做。”
眸光一转,挥下手,“给她。”
七叔取出了纸笔,扔过夏君兰面前。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是不会难为你的。”
夏君兰挑起梢屑,很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哦?说说看,我要怎么做呢?”
“照这个再写一遍。”
七叔又换出一封信,摊开放在地上。夏君兰眯起眸,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渐渐拢起,最后竟失笑出声。
“让我承认是费韦伦的情妇,还要我承认勾引司徒俊完全是受他唆使……天啊,你到底是不是费韦伦的亲爷爷?居然会有人这样陷害自己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