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是想挑起两人的战火,趁机重新执掌公司大印。可是,他就不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吗?就算她乖乖听话,照目前的处境看,老家伙是不会发慈悲放了她的。弄不好,这封自白信就会是她的遗书。
这么一想,夏君兰惊出一身冷汗。
费韦伦没说错,他的爷爷远比她想像中要可怕。
费益成懒得再讲,“让她写。”
七叔走过去松开她腕上的绳子,递过笔。
夏君兰揉揉手腕,瞥瞥,嘲弄一笑,“抱歉,我不习惯听别人的命令。”
她的反应,费益成似乎早有预料,他也不恼,而是漫不经心的说,“阿七,交给你了。”
七叔缓缓颌首,转身,目光僵直的看着她。
费益成冷笑道,“阿七是我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最喜欢看人流血,没有我的命令,他会活活把人打死。”
夏君兰不由自主的退后,与上次的鞭刑不同,这次,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
激情过后,安如云反常的没有立即去洗澡,而是温柔的靠在阿南怀里,“阿南,告诉我,夏君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阿南眉头轻颤,缓缓敛下眸,“她下午离开事务所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安如云红唇轻掀,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呵呵,真是可怜。”
想到夏君兰,阿南的眸色愈发黯淡,就连安如云挑逗的在他身上又磨又蹭,还是没办法驱散他心底的不安。
在他失意放逐的那几天,唯一给过他温暖的,是夏君兰。
在他孤伶伶躺在医院时,陪在身边的人,也是她……
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越来越多令他动容的画面,他咬紧牙,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
还在他身上企图点燃欲火的安如云,将他的表现,误以为是动了情。傲然的浅笑中,夹杂着鄙夷。
扭着妖娆的身子,在他耳边暧昧的渡过热息,“阿南,你还等什么?”
阿南倏然一震,意外的推开她,立即起身,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安如云回过神来,瞪着他,“阿南,你发什么神经?”
阿南穿戴整齐,回头,目光如炬,神情是少有的坚持。这样的阿南,让安如云愣了住。
“我必须要去找她,这是我欠她的。”不再看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冲出去。
安如云赤裸着身子呆坐在床上,为什么她有种要真正失去阿南的感觉?突然觉得有点冷,她缩起身子,眸光不停变幻。
先是费韦伦,现在又是阿南,夏君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抢走了她身边的人,接下来,会不会就是她圣安集团继承人的身份?
前所未有的恐惧袭向她。
阿南冲出皇后酒店,站在喧闹的大街上,突然失去了方向。
夏君兰既然没有被小姐抓走,那会是谁?又会在哪呢?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下午,要想在短时间内找到人,单凭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能力的,只有一个人。眸光一紧,这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果断的掏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