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兰倏尔冷笑,坐下来,双臂环胸,“可惜,你那一枪偏了个零点零几公分,医院刚传来消息,他的命保住了。”
阿南脸色一变,懊恼得眯紧眸。一定是那个女人扑过来时令他偏了!
“是不是安如云?”夏君兰冷冷的说,“自从安颂柏住院以来,安肖益就频频露面,相反,安如云却退居背后。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子!想来也只有一种解释,安肖益利用非常手段,迫使她不得不让位!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很好解释了。她千方百计的利用你来除掉安肖益,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阿南恢复镇定,垂下头,一言不发。
“阿南,你以为你是英雄吗?”夏君兰嗤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说,“当你为了她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人时,她已经不再是你的恩人了,而是将你推向深渊的郐子手!”
“不要再说了。”阿南冷静得出奇,望着夏君兰,他轻声说,“就算是那样,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她无关。”说完,站了起来,拖着脚镣发出刺耳的声音。
夏君兰气得全身轻颤,“这个榆木脑袋!”
离开警局后,夏君兰马上驱车前往医院。安肖益才刚渡过危险期,人还处于晕迷之中,根本了解不到任何线索。就在她准备离开时,竟然看到了安如云。
“你怎么在这儿?”
安如云冷着脸,厉声质问。
夏君兰不逃也不避,坦然自若,可以清眸却散发出骇人的光泽,“做为阿南的代表律师,我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吗?”
“哼,爷爷的那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现在,你又要替杀害我二叔的凶手辩护?夏君兰,你还真是处处针对我啊!”
夏君兰抬手,“首先,安老先生的事,交局已经查明是酒驾司机肇事,如果你再往我身上诬陷一句,我立即告你诽谤!其二,从法律的角度来说,阿南还没有被判定为凶手,现在只能是嫌犯!而我这个辩护律师要做的,就是替他揪出幕后的主谋!”
安如云脸色微变,随即,傲然的睨视着她,“怎么,你在怀疑我?”
“呵呵,”夏君兰轻笑,“是不是你,我们法庭上见。”
转身,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哦对了,做为孙女,你是不是应该去看望下自己的爷爷呢?毕竟,戏要做足全套才不会落人口舌嘛。”又是一笑,踩着三寸高的鞋子,在医院的走廊中发出清脆有节奏的“嗒嗒”声。
安如云握紧双手,阴鸷的眸盯紧她,“夏君兰,你别得意!下一下,就是你!”
……
夏君兰蹙紧眉头,开着车子,脸色不是很好。
这时,电话响起来。
“你在哪?”费韦伦的声音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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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阿南的案子?”
“知道就不要再来骚扰我。”她刚要挂断,费韦伦却不容拒绝的说,“半小时后,中央公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