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兰拧了拧眉,暗自咒骂一句,“独裁!”
可还是转动方向盘,朝中央公园开去。
看着一身黑西装,好像刚从某个重要会议上赶来的人,夏君兰的心底慢慢掠过一丝温暖。尽管只是刹那,她却学会了品味。
费韦伦坐在她旁边,俊雅帅气的脸上,神情严肃。盯着她,开口便问,“一定要接这个案子吗?”
“这算废话吗?”
“好,”他点头,果断又霸气十足,“你接,我就帮你赢!”
夏君兰一怔,“你不是要劫狱吧?费韦伦,我警告你,你这样只会越帮越忙,阿南会……”
无奈的抚抚眉心,他似乎在隐忍,半晌才说,“在你跟中,我是屠夫吗?”
“那你想怎么样?”夏君兰冷静的分析道,“这件案子几乎是没有胜算的,我也根本不可能替阿南做无罪辩护。所以,目前来说,最好的方法是揪出幕后指使他的人!也许,他会被免于死刑。”
尽管这个结果令人伤心,但也是她仅能做到的了。
费韦伦的幽眸掠过一丝异彩,没继续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一切有我在。”
夏君兰心头一震,扭头凝望。短短一句话,却包含无数承诺。好像,天塌下来也不必惊慌,一切有他在,他顶着,她就会安然无恙。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种被保护的安心。
这一天下来虽然很忙,可阿南的案子却没有半点起色。
由于他的案情情节恶劣,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总局已经直接介入,想要救他,真的很难很难。
守在病床边,她拿着湿毛巾,擦拭着安颂柏的脸颊,然后又用剪刀小心的修剪着他的胡子。嘴里无奈的说,“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很傻啊?哎,其实,他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做的一切,只是被人家利用,但他就是心甘情愿!”
这两天好像习惯了对着仇人的爷爷报怨,她会喋喋不休的把一些苦恼都倒出来。就像现在,她将阿南的事一股脑的说给晕迷中的他听。
满意的看着自己日渐纯熟的技术,她收起剪刀,“老先生,您现在应该是最幸福的吧?起码,不用去管那些不肖子孙的事,安安心心的躺在这。”夏君兰刚说完,随即失笑,“喂,您可别骂我啊,我可没有要咒您长睡不醒的意思。”
看看手表,她收拾了下,起身,望着他,由衷的说,“老先生,要加油,早点醒过来,到时候我一定会陪你散步的!”
房门慢慢阖了上。
病房内又变得静悄悄的。
床上的人,原本紧闭的双眼,慢慢睁了开……
一回到家里,阿喵就急着问,“小懒,怎么样了?找到什么线索吗?”
夏君兰摇摇头,“安肖益还在加护病房,四周都是安如云安排的人,我没办法进去。而且,警局那边好像有人打过招呼了,我现在连见阿南的面都很困难。”